不論應婉白說什麼,顏家軍都會聽從調遣,因為她有令牌。

一開始勸誡,也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事情,但她堅持,顏家軍不會不從,當即便有人離開去接顏夫人回來。

隻是路途不斷,還有些時候。

應婉白知道後,心裏稍微放鬆了些,打道回府。

吏部尚書死於家中,其家人哭的傷心欲絕,卻意外的在暗格裏發現了一些書信,其中指出了顏溫為秦景山出頭,他覺得秦景山年輕氣盛,暫且不能勝任更重要的事情。

他百折不屈,因而遭顏溫記恨上,他意欲將顏溫的劣性公布於眾,卻發現了更大的秘密。

或許那事情足夠重要,信中並未詳寫。

雖說這隻是他的一片之詞,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金大人已死,這信中所言旁人也不會輕視,因而才會將顏溫帶回去詳細查詢。

顏溫從未做過,何來坦白,他隻說自己知道的,他相信謝和頌不會徇私舞弊,神色還算鎮靜。

作為另一關係人,秦景山亦是被大理寺找過來詢問。

相較之下,秦景山在翰林院編撰,除了受排擠是事實,其餘的倒也沒有什麼可問的,他沒有像顏溫抱怨排擠之事,也沒找顏溫出頭,行動軌跡除了翰林院便是家,就連林素看管的火鍋樓,也因他事事被翰林院的牽絆住,而未能曾去。

行動軌跡簡單,雖有直接衝突,但未與其見麵,嫌疑倒是少了,因而被放回去,隻是有大理寺的人在盯梢。

沒有證據直接的證明顏溫便是謀害金大人的凶手,現下隻是懷疑,帶回來問話已然是極限,該放人回去。

但新皇那邊施壓,表明了對這個案子的重視,且言明要盡快查出事實,不可放過任何可疑人員。

謝和頌為大理寺卿,卻也非隻手遮天,他可保證顏溫在他這處不會受私刑,卻做不了主放他。

因而本是問話,顏溫卻是被關在大理寺中,待進一步查明。

在顏溫關押的第三日,流言已止不住,也在此時傳出顏家要反的消息。

百姓們關注的不是誰登基,而是誰能為他們帶來好處,誰能保持他們這平和的消息,反代表著戰亂四起,血腥滿地。

新皇雖剛剛登基,一個大赦便已然是福利百姓,亦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在如此的情況下,百姓是不想有亂的。

一時之間對顏家皆是討伐,還有受過顏家恩惠的人覺得事情並非如此,為其說話,隻是沒多少人信罷了。

在這檔口,顏溫的商鋪內被搜查出大量的兵刃,那一箱箱的兵刃抬出去,百姓皆是看見的,事情已然像是成了定局。

大理寺將這事上報於皇帝,謝和頌不太相信這是顏溫所為,且就這般明晃晃的放在商鋪內,怎麼看怎麼可疑,因而在皇帝麵前力爭。

“啟稟皇上,此事疑點尚多,顏溫如此將兵刃放置於商鋪中,人多眼雜,著實是有些愚蠢。”

“謝大人此言差矣,這就是那顏溫的心機之處了。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如此這般明目張膽,其一方麵就是有你這般的疑心,為自己開脫。”

兵部尚書趙大人一臉我已看破的模樣,緊跟而上,將謝和頌的話懟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