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抱了一個火爐子,顏綰書表情都放輕鬆了,沉沉的要睡過去。
陡然間,側方的火爐像是移到了上方,四麵八方的包圍著她,而後便是極致而緊密的侵略。
她被迫仰頭,承受著他給的力道與溫度。
呼吸被掠奪,要窒息的感覺將她從沉睡中拉醒,入目便是燕青冥深邃的眸光,與她近在咫尺。
平日冷靜自持的眼神裏,現下仿佛藏了一頭野獸,蓄勢待發,要將她吞入腹中。
她尚未反應過來,他已重新俯身,扣住她的腰,在她的唇上廝磨。
這一次親吻足足有一刻鍾,顏綰書覺得唇上都帶著刺麻的痛意,想到他之前所說,回王府便洞房,便順勢而為的應承她。
直至此刻他離開她的唇,摟著她的腰,埋首在她頸側。她等了一陣,隻聽他略急的呼吸聲,便再無其他的動作。
即便經曆了多次,她也還是不能做到心如止水。
沉\/淪的想法已經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怒火。
每次被撩\/撥到一半,這人就撂挑子不幹,誰她娘的受的住!!!
顏綰書要氣死了。
你不行你就別撩啊,相安無事睡覺不也挺好,偏生撩了又不管!
她煩躁的將踢到一旁的被褥拉過來,重新蓋好,嫌棄一般的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側身繼續睡,即便被褥是冷的,她也不樂意靠他取暖。
太憋屈了!
還在平息的燕青冥動作頓了頓,隨即低低的笑出聲。
沙啞帶著某種不知名情緒的笑聲傳入顏綰書的耳膜,讓她心裏一跳,隨即更加煩躁,忍不住的用腳踹了踹他。
“笑什麼笑。”
本該怒氣衝衝的聲音,卻因剛才那一陣廝磨,帶著嬌\/嗔,顏綰書自個兒都驚了,鴕鳥似的躲進了被褥裏,再也不說話了。
燕青冥深呼吸一口氣,怕把人給氣恨了,上前將人從被子裏給解救出來,動作輕緩的親了親她已是嫣然的紅唇。
“不鬧了,睡吧。”
將人摟在懷裏哄著,顏綰書見好就收,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隱約覺得他身子十分僵硬,好像還不經意碰到了什麼。
她閉上眼睛,覺得自己想多了,柳下惠也不是他這樣的。
燕青冥毫無睡意,瞥著懷裏的姑娘安然睡去,額頭青筋倒是動了動,軟香在懷,他如何能坐懷不亂。
本是鬧她的,結果最後還是苦了自己。
他俯身,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討點利息,過幾日\/你可別哭。”
小心的把人放開,隨即起身,讓人去備水。
王府裏的人也是驚了,二月的天,爺回來不久就要洗冷水澡,莫不是被王妃罰了?
吏部尚書金大人死後,此位置便空置下來,各方人馬都想塞自己的人進去,畢竟這對於招攬人才來說,是個絕好的位置。
雖然燕青冥說了等玉璽和遺詔一同出來,才讓景承和登基,但他現在早已登基小半年了,再揪下來也不太合適。
因而朝堂之上,仍舊是景承和坐在龍椅上,主持朝政,隻是不著皇帝服。
如此倒像是羞辱,若景承和有能力,和燕青冥等人爭個高低便也罷了,可偏生他沒有能力,那就隻能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