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太難回答,兩個接觸不深的人,談守望一生著實困難。
顏綰書隻希望她想清楚,並沒有逼迫她現在做選擇。
夜晚她與燕青冥說起今日這事時,心中仍是悸動的。
她穿書之際,雖是抱著請他幫助的想法,但從始至終,都在做一個娘子該做的事情。
與他人保持距離,從未有過逾越,即便是表麵夫妻,她也做到了。
除卻一開始,後來燕青冥也對她足夠的好。
或許正是因此,他們如今才能夠兩情相悅,羨煞旁人。
顏綰書翻了個身,背對著燕青冥,閉了閉眼睛,啞著聲音開口。
“我們把庫房裏的東西給林素吧。”
燕青冥握著她的手緊了緊。
“為何?”
即便不用,放在王府裏,也沒有多大的關係。他不想她日後想起來覺得後悔。
連這個孩子存在的一切都沒有了。
顏綰書張了張唇,反複過後才堅定出聲。#@$&
“我看不得,放在那裏就覺得像是被人拋棄了,與其如此,不如給林素,她的孩子用的上,你說的,物有所值,那才是東西存在的意義。”
有人用,就像是另一種意義的延續。
“等她生了再讓人送過去吧,我怕覺得不太好。”
雖然林素會不計較,但她怕。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保險起見為好。%&(&
燕青冥湊身過去,吻了吻她的發頂。
她的想法,他從沒有拒絕的。
“好。”
若是如此,能讓她的心結好了,就是把王府都散出去,他也不會有絲毫不舍。
時間像是最好的藥,顏綰書不再做噩夢,也不再吐,會說會笑會難過,一切都像是正常了一般。
就連和芷也瞧不出什麼。
卻不知,每日顏綰書看話本子的時候多是在出神。
腦海裏的畫麵反複,悲傷藏在眼裏,無法宣泄,無法釋懷。
府裏能做的事就那幾樣,來來回來的,顏綰書便開始覺得無趣。
想了想,她開始去找徐嫻。
跟著徐嫻認一認草藥,學點基礎的,日後也好給燕青冥尋解藥。
徐嫻若是沒空,她也會找胥河,一時之間,倒像是開始忙碌起來。
偶爾的也能碰到徐陽朔,在邊境時,徐陽朔也幫了不少,前幾日,都是匆匆點頭之交。
這次遇上了,顏綰書便請他到中醫館內喝杯茶。
徐陽朔也非空手而來,身後小廝抱了個錦盒,顏綰書起先並未注意。
“近來可好?”
問完她又忍不住的失笑,徐家哪有什麼不好的。
“尚可。”徐陽朔倒是認認真真的回答了。
抬眸看她,欲言又止,在看到她笑臉時,沒有再問出口的想法。
“皇上是否對徐嫻有意?”
“為何這般問。”顏綰書沒有直接回答。
“前些白日,他翻牆而來,與我碰個正著,說是找徐嫻。”
顏綰書:“……”
她想起那日景信口口聲聲說的誤會,嘴角的笑意是越發藏不住。
隨即,神色一凜,掀眸看他。
“入主中宮,別無選擇。”
徐陽朔麵色同樣緊繃,語氣堅定。
“徐嫻不願,徐家也不願。”
顏綰書莞爾一笑。“放心,暫時還能勸一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