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一臉為難,急得跺腳,“真不是我故意出爾反爾,什麼情況你們也看到了,你們這樣的,要是繼續住下去,我指不定被街坊鄰裏的唾沫給淹死。這房子我不租了!”
話音未落,房東便想奪回租賃契約。
吳美蘭眼疾手快將其藏好,死活不給,“你別聽她一麵之詞,房子被燒和我們沒有關係。”
“無風不起浪,若是與你們無關,他們又怎會找上門?”
房東不過是見蘇千雪知書達禮又出手大方,想著這幾人應該是沒問題,把房子租給他們也能善待。
不曾想,這幾人竟是縱火犯,那又如何善待她的房子?
租不得,可得趕緊把他們打發了。
“她們找上門是她們的事兒,與我們又有何瓜葛?況且一看就是潑髒水的,我可不會認。”吳美蘭定了定神,以往的強勢回來了七八分。
房東被質問得啞口無言。
而門外又是另外一番情形。
何大丫衝著蘇千雪洋洋得意道:“這一兩銀子你們蘇家不賠,就休想在我們鎮上落戶!不管你們搬到什麼地方去,我們就去什麼地方鬧!”
怕了吧?要是害怕的話,就趕緊把銀子交了。
蘇千雪撇了撇嘴角,那嘲諷的姿態似乎從未將她們放在眼裏。
“就你們會鬧是吧?你們鬧你們的,我鬧我的。”
何大丫呆了,什麼玩意兒?
“你鬧什麼?”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們難不成忘了王家是被誰送進天牢的?”蘇千雪輕飄飄的丟下一句話。
“那又怎樣?我們家的院牆被燒了,不就是你們蘇家弄的?讓你們賠銀子有什麼錯?”何大丫越說越急,對上蘇千雪明麗的眸子,心裏愈發沒底。
這女的葫蘆裏到底賣得什麼藥?
“你們家院子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最清楚嗎?”蘇千雪蹲下身子,從懷中取出一個火折子放在掌心把玩,“我聽人說起,說那火燒起來時,你們家就在看戲,全程都沒有參與救火。是不是就等著火燒到你們家之後再來訛一筆?”
何大丫的心思被看穿,慌亂的避開她的視線,結巴道:“你,你說什麼,我,我聽不懂。”
“你們要是不安分一些的話,我不能保證你們剩下的那部分房子有沒有事兒。畢竟,我可是連王家都不怕的人,難不成你們覺得你們的威脅有用?”
蘇千雪衝著火折子吹了吹,搖搖晃晃的小火苗讓何大丫想起那晚上的大火。
母女兩怕了,一言不發的灰溜溜的走了。
圍觀的村民見沒有戲看,一哄而散,房東也找了個借口跑了。
吳美蘭鬆了口氣,親昵的拉著蘇千雪的手,直誇她有本事。
“千雪,你用什麼辦法把這兩個沒皮沒臉的趕走的?”
“也沒什麼,我就說她們要是繼續鬧的話,就把他們的房子燒了。”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何大丫能潑髒水,她也有非常手段。
吳美蘭一噎,這不乏為一個好辦法,對付何家欺軟怕硬的一家子正合適。
“好了,不說這些晦氣的,我給你們煮點東西吃。”吳美蘭轉身進廚房忙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