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摔,何氏的骨頭架子都快散開。
王強看上去人高馬大,不好對付,何氏不敢去觸他的黴頭,隻能一個勁的盯著王秀芝辱罵:“你們不算姘頭那得如何才算?我是看不到你們當街苟且的模樣,但我還沒有老眼昏花,看得見你們兩個眉來眼去!”
“你這死八婆,是不是活得不耐煩?髒水都敢潑到小爺我頭上來?你是不是不知道小爺在鎮上是什麼名頭?”
王強輕鬆撿起砍刀,放在手裏顛了顛,他那張凶神惡煞的臉,就算什麼表情都不做,眼白也比旁人多,瞧著便嚇人得很。
本來已經到嘴邊的咒罵話語都因為他一個眼神而咽了回去。
這人一看就是殺起人來不要命的貨色。
何氏惜命得很,不願與他硬碰硬,她裝作沒有聽見王強的挑釁,音量小了一半,“王秀芝,今天你要麼把開餛飩攤賺得所有銀子交出來,要麼就與大勇和離!反正你有了野男人,還纏著大勇不放做什麼?”
“他不是野男人,我和他不太熟。你雖然是大勇的娘,但也不能亂說!”王秀芝急了,她本就因生不出孩子而被鎮上之人詬病,若是再加上一條不潔放蕩的罪名,她這輩子都沒辦法抬頭做人。
“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見了,你還想賴掉不成?快點,你把銀子交出來,這件事就算了。”在何氏眼中,終究銀子比兒子更重要一些。
王強湊巧從碼頭路過,再次目睹一場鬧劇,他本看得津津有味,根本不想插手,同時心中止不住冷笑:這丫頭莫不是天生掃把星轉世,竟能倒黴成這樣。
昨日被人訛詐也就罷了,今日又被夫家找上門,一副不把她打死不罷休的嗜血模樣。
直到那中年婦人要搶奪錢袋,女人以命相護倒引起了他的興趣。
他再次出手,輕鬆解決掉何氏,換來的則是何氏永無止境的謾罵與威脅。
他王強是誰?鎮上有名的潑皮無賴,從來隻有別人看他臉色的份兒,沒有他看別人臉色的份兒。
何氏要是再喋喋不休,他不敢保證會不會一道把她解決了。
王秀芝死死護住荷包,身子緩緩往後退,“憑什麼將銀子給你?我偏不!”
“小賤蹄子,反了天去了不成?你爹還躺在病床上等著你的救命錢,你竟然一分銀子都不願給?父老鄉親們快聽聽,怎麼有這麼狠心的兒媳。”何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戲演得一絕。
王秀芝不為所動,默默的收拾攤子,轉身離開。
蘇家二郎三郎想攔,都被王強那要殺人的眼神給製止。
王秀芝回家之後,蘇大勇一眼便發現她身上程度不同的傷,“怎麼弄的?誰打你了?”
要是不問的話,她還能忍著,這麼一問,她忍不住委屈得哭了起來。
“是你娘來尋我,砸了攤子不說,還要我交出所有做生意所得的銀兩。那些銀兩怎麼能行嘛,又不是我的銀子,都是千雪的。”王秀芝哭哭啼啼的根本停不下來。
蘇大勇雙手搭在她肩上,費勁的聽了半天才聽懂事情的來龍去脈。
“不是早已與她斷絕關係?為何還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