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時間以來,在麵對王秀芝的事情上,徐氏處處碰壁。
她心裏憋著一團火,恨不得親手教訓這個賤人一頓。
今日這封休書,可算是讓她揚眉吐氣了一番。
就說嘛,兒子終究是自己兒子,怎麼可能胳膊肘往外拐呢?
周氏躲在徐氏身後耀武揚威,“知道你沒讀過幾天書,大字也不認識幾個,但大哥的名字你總歸是認識的?看清楚些,拿了休書就趕緊滾,不過房子與銀子可得留下。你一個水性楊花的蕩婦,不配擁有這些。房子與錢留下就當補償大哥。”
徐氏讚同的點頭,威脅道:“你若是不給,那就見官好了,反正你沒皮沒臉,我們不介意把這樁醜事捅出去。”
聽她們三兩句就把一切安排好,蘇千雪嗤笑一聲,這些人的心思著實歹毒,不僅把髒水往王姐姐身上潑,連她的家產都得順手牽羊走。
而蘇大勇的態度至今不明。
休書到底是他自願寫的還是被強迫寫下,亦或是有隱情,她們也猜不出來。
唯一的辦法便是讓蘇大勇當麵對質。
王秀芝臉色白如紙,身形猶如一片飄飄欲墜的落葉般脆弱,若不是蘇千雪攙著,恐怕早就跌倒在地。
“我要見大勇哥,你們讓大勇哥出來見我一麵,我有話問他。”王秀芝的目光落在緊閉的房門上,她知道,那間房是曾經他們的婚房。
分家之後,這間房也一直給他們留著,而蘇大勇回家之後,自然是住回這間房。
“還有什麼好問的?休書都已經寫好,我兒子的態度還有什麼不明顯的?還有什麼需要多說?”徐氏的目光落在她腰間的荷包上,恨不得直接上手搶。
“大勇哥與我感情好得很,不可能會與我和離,休書肯定是你們作假來騙我。我不會相信,除非你們讓大勇哥出來親口和我說。”王秀芝揉著休書捂在心口。
“你耳朵聾了還是腦子壞了?趕緊滾一邊去,我兒子正在溫柔鄉裏,哪兒有功夫搭理你這蕩婦!”徐氏滿臉不耐煩,若不是為了從王秀芝手上拿到房子與銀兩,她根本不願多廢話。
蘇千雪心裏咯噔一下,溫柔鄉?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王秀芝瞬間變得激動起來,語氣近乎祈求,“什麼溫柔鄉?大勇哥在什麼地方?你讓他出來見我。我就見一麵便好,你讓他見我一麵。”
徐氏與周氏無動於衷,大有她喊破喉嚨,蘇大勇也不會出現的架勢。
蘇千雪心疼王秀芝肚子裏的孩子,不想看她肝腸寸斷最後害了孩子,於是朝著那扇緊閉的房門高聲道:“蘇大勇,如果你算是個男人的話,就出來見一麵,把話說清楚。看在三年的夫妻情分上,不論是繼續過還是和離,都需要給個交代?”
屋子裏仿佛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但房門依舊沒有開。
蘇千雪對懦弱的蘇大勇的鄙夷更深了一層,繼續說道:“連最後一麵都不敢見了是嗎?還是說你做了什麼虧心事,才如此著急的寫下休書?三年來,王姐姐在你們家任勞任怨、仁至義盡,沒有分毫對不起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