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扭頭看向周怡,低聲詢問,“到底是見了還是沒見?”
“娘,我又怎麼會騙你?大勇哥的確是要見王秀芝,隻不過王秀芝病重沒來而已。這一次沒見著,指不定哪一次就對上眼,到那個時候,我怎麼辦啊,剛成婚不就就成了下堂妻,不如死了算了。”
周怡再次以死相逼。
徐氏答應過周家人會好好照顧她,自然不能讓她去死。
“說什麼胡話?別整天把生啊死的掛在嘴邊。”徐氏哄完周怡後,怒氣衝衝的走到蘇大勇跟前,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他臉上,“這巴掌是讓你長長記性,你若是敢辜負周怡,我定然不會饒了你,要是再敢與王秀芝那小賤蹄子勾勾搭搭,就不是一巴掌這麼簡單。”
有人給周怡撐腰,周怡心情又舒坦了。
她嬌滴滴的挽著徐氏的胳膊,輕聲細語道:“娘不要生氣了,當心氣壞身子。早些去休息,明日我帶你逛廟會。”
“你沒事兒我才放心,早些睡吧。”徐氏讓老三媳婦幫忙把屋子收拾幹淨。
蘇大勇油然而生一種自己才是這家外人。
果不其然,周怡再次不讓他上床睡覺。
“既然我的話你愛聽,那這床你休想睡,滾出去!”周怡沒了麵對徐氏時的嬌憨,宛如一隻母夜叉。
蘇大勇怕再次爭吵又把他們吵醒,默默的在地上躺了一夜。
周氏趴在窗邊聽牆角,直到主屋的油燈熄滅之後,她才與蘇二郎說,“我這妹妹性格從小就霸道,大哥以後可就慘了。”
“你妹這性格你怎麼還推薦她進門?”他們三天兩頭吵架,蘇二郎沒有睡過一天安穩覺,愁都愁死了。
“你懂什麼?我這妹妹小的時候摔過腦袋,性格陰晴不定,動不動就發脾氣,而且沒有緣由的砸東西,大夫給看過,說是有什麼臆症。不過不發病的時候倒是聰明伶俐”
“娘不知道這些吧?”
“知道這件事的人就我們周家幾口人,姨娘著急把周怡嫁出去,我給她介紹的這一門親事,姨娘感謝我,給了我不少銀子作為報酬。”周氏得意不已,自誇自己倒是挺機靈的。
誰會和銀子過不去?
大哥總得找續弦,她來介紹有什麼不好?
蘇二郎聽說有錢拿,也沒有什麼責怪的話好說,反正嫁的是大房,和他二房沒有關係。
“銀子給我,明天去賭場試試手氣。”蘇二郎搓了搓手掌,最近運氣背得底褲都要輸沒了,正需要點銀子轉運。
萬一手氣好,一天贏個五百兩不是問題。
“去去去,那銀子用來過日子的,你拿了我們全家喝西北風去不成?”周氏早將銀子藏起來,保證不會被好賭成性的蘇二郎找到,“不過你別著急,過不了多久,我們二房就有用不完的銀子。”
“怎麼說?銀子不都在娘手裏嗎?娘可是遠近聞名的鐵公雞,一毛不拔。我們手頭的銀子從來沒有寬裕過。”蘇二郎雙手撐在後脖頸,屋外安靜了不少,他也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