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晴現在嘴裏全都是假灰灰菜的苦澀,甚至已經感覺到嘴裏開始發麻了。
和兩個孩子試探性的吃了一點不一樣,她可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的吃了一大口。
察覺到嘴裏的麻木,許晴有些慌,唔唔道:“我可能中毒了。”
一想到自己大業未成,竟然就要半道而崩阻了,就慌得不得了。
小寶看著娘親也難受得不得了的樣子,小手不斷的拍打著爹爹。
“娘親難受,快給她水,水衝一衝。”
周林好笑的放下小寶,臉色無奈的用盆裝了一點水,讓她好好的洗一洗。
看見水許晴的眼睛一亮,就是形象也顧忌不得了,伸著已經有些麻木的舌頭就在盆裏泡了起來。
看著粉紅的小舌在盆裏無力的垂著,周林隻覺下身一緊,不敢再多呆。
跟小寶說了看著娘親,就扛起背簍去後院喂雞鴨去了。
王大娘今天賣出去了不少的薑撞奶,之前吃過的今日幾乎都回來買了。
甚至還帶了不少的朋友過來,這邊一擠起來就有更多人想要嚐一嚐,以至於她們攤子邊上圍了一群人。
吵吵嚷嚷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找麻煩呢,怕王芳被人撞著,屠夫娘子把她趕到屋子裏麵繼續做薑撞奶,自己跑去給親家母幫忙去了。
王屠夫的肉鋪攤子因為挨著薑撞奶那邊,生意也好了不少。
因為最後一步倒奶是力氣活兒,許大成就一直跟在媳婦兒身邊幫忙。
今日正好是鎮上七天一次的大集,來鎮上買東西的人不少,就是梁家村的人也看見這邊的熱鬧了。
有熱鬧可看,就是沒錢也要湊一湊熱鬧。
等擠進去看見竟然是許家那個寡婦的時候,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旁邊人見她一直往前麵擠,都忍不住說了兩句。
“哎你這婆子,怎麼不排隊就往前麵擠啊,沒看見我們先來的啊。”
那個被人喚作婆子的人,赫然就是許母。
昨日在周林家裏得了一直野雞,回家看了看還是舍不得吃,趁著今天是集市就拿來鎮上賣了。
可惜那野雞本就沒有多少肉,加上還已經半死了,不值什麼銀錢,也就賣了二十文錢。
一路上許母還罵罵咧咧的,原本以為周林打獵賺錢得很,沒想到一隻野雞竟然也才賣了這麼點。
她扭頭衝那說話的人呸了一口,“我是這賣東西的人的親戚,還用排隊!”
聽到是親戚,那人也不說話了。
許大娘也看見了說話的許母,心中有些虛。
不管怎麼說這薑撞奶的法子都說許晴交給她的,許母可是她的親娘呢。
見狀便跟許母打了一個招呼,“許三娘今天也來趕集啊。”
許母臉上堆起笑意,貪婪的看著眼前裝成一碗一碗的奶,點了點頭。
“還以為你還在家裏病著,沒想到竟然是來鎮上賣吃食來了。”
許大娘聽到這話心中很是不高興,明明知道她是賣吃食的,還故意說她有病,這不是砸自己的飯碗麼。
冷下臉來語氣也不那麼熱絡了,“我那是小病早就好了,下地都下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聽著許大娘的話,許母也知道自己剛才是說錯話了。
趕緊補救道:“是是是,我就是關心你這才記錯了,你賣的這是個啥?聞起來怪甜的。”
知道許母的性子,許大娘也不願意因為她壞了自己的生意。
抬起一碗遞了過去,“這是奶凍,裏麵放了紅糖和桂花,你嚐一嚐。”
第一天賣這個薑撞奶之後,許大娘就和媳婦兒商量著改了名字,叫奶凍,至少讓那些吃了的人不能第一時間就知道其中的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