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反正你自己覺得自在就行,我啊是勸不動你的。”
“外麵天氣也冷,趕緊把孩子們叫回來,凍壞了可不行。”
許晴看了看外麵,“幾個皮孩子在家裏野慣了,定是去養殖場追雞攆鴨去了,咱們也去看看,畢竟那可是你曾經勞動過的地方。”
袁三娘也生氣許晴的打趣,笑眯眯地跟著去了。
卻說袁征印一行人的到來是不可能瞞過村子裏麵的人的,尤其是村長。
他現在雖然已經對周家時不時地就來貴客已經感到麻木了,但是在聽見自己兒子說那來人可能是當官的時候,還是驚了一下。
他從炕上驚坐起來,聲音都有些打顫,“你說的可是真的?難不成是鎮上的主簿?”
於他而言,經常打交道的主簿已經是了不得的人物了,就是縣令他也隻有一年一次的彙總才有機會遠遠看見一次。
陳才更是激動,已經在翻找著自己最體麵的衣物了。
“爹,那肯定是比主簿還要了不得的大官,說不得也是一個縣令呢,我可是親眼看見他穿著官靴的,就是身邊的下人都穿著官靴。”
官靴這樣東西,隻有當官的和衙役才能穿,那些下人穿著官靴就說明至少跟著的人最小是個縣令。
這世道沒有人敢裝官員的,這是大逆不道要誅九族的罪。
“爹啊,你還愣著做什麼,快起來拿上家中的好東西,咱們這就去周家去。”
說著陳才就有些鬱悶,“你說這周家到底是走了什麼大運,一個個貴人盡往他家跑,您可是村長,周林也是一點規矩都不懂,都到了許久了也不帶你去拜見。”
村長立即站起身來,還在陳才的腦袋上麵使勁拍打了一下。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那周林是個有本事的,讓你早早跟他打好關係你非不聽,若是打好關係了以後別說是顏家那富商了,官家還不是要給你撐腰。”
陳才心中也是有些懊悔,但是嘴上還是要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那周林每日不是在喂雞喂鴨就是去深山打獵,不過就是一個獵戶罷了,我可是村長兒子還是村子裏麵唯一考上童聲的讀書人。”
“向來隻有他們這樣的下等人來巴結我的,若是我去巴結他被村裏人看見了,還不得笑話咱們家。”
村長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不開竅的兒子一眼,“你就自己作吧,到時候看誰幫你。”
兩人匆匆忙忙地就拿起家中的好酒好物往外走,村長媳婦看見了氣得眼睛都綠了。
“這可是我過幾日回娘家要拿回去給我爹的好酒,你這是要拿到哪裏去!”
村長有些不耐,“你娘家就在一個村子裏麵,什麼時候去不一樣,這酒我有用處,你且讓開些。”
村長媳婦不願意,她爹可是許家的族長,是僅次於村長的存在。
她要回娘家是一定要體麵的,不然別人怎麼能像是尊敬村長一樣尊敬她這個村長夫人。
村長媳婦兒當即就坐在地上哭嚎開了,也不管地下是多麼的髒亂濕滑。
陳才一向是看不上自己這個像是潑婦一樣的娘親的,厭惡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