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珩搖搖頭,“沒事。”
秦卿在他身前站定,定定地看向他。
“把手伸出來。”
“……我沒事。”
秦卿看了他一眼,隨即一把拉過了他的手。
晏珩想要抽回手,卻被她抓的緊緊的。
好家夥。
看到他手心的傷,秦卿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晏珩白皙的手心內,赫然出現兩道紅痕。
他的兩隻手都磨破了,甚至正往外滲著血絲。
“還說沒事?”
晏珩抿了抿唇,錯開她的目光。
“等著。”
秦卿回頭看了一眼地邊的始作俑者,頓時怒氣值噌噌地往上漲。
明明已經傷了人,那些人卻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秦卿轉身就往那邊走去,秦母忙追了上去,“卿兒,你去哪兒?”
小邵雲站在晏珩旁邊,有些不知所措。
“姐夫,你沒事吧?”
“嗯。”
晏珩抬腳跟了過去,小邵雲也忙追在了後麵。
那四個人此時倒是沒有在練習,而是從剛剛的意外發生後,就摘了獅子頭套看熱鬧。
秦卿走到幾人麵前,神色已經冷了下去。
“道歉。”
為首的人翻了個白眼,“道歉?道什麼歉?”
“那看來你是有眼疾了。”
“你說誰呢!?”
“誰眼睛不好就說誰。”
“你這潑婦!老子就在這裏舞獅子怎麼了?”
秦卿一一掃視過幾人,冷笑一聲,“舞獅本應是在空曠場地舉行的活動,鄉下牛羊容易受驚,這也就罷了,偏偏還牽連得人也受了傷,你怎麼負責?”
“笑話!也不打聽老子是誰?老子今天這舞獅可是要給縣令看的!”
那人瞥了秦卿一眼,又斜了一眼晏珩,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受了傷也是你們活該!誰讓你們這麼會趕時間?”
晏成和李氏聽見動靜,也忙從自家地裏趕過來,先是去看了看牛,這才又跑到晏珩和秦卿旁邊。
“小珩,你們倆傷到哪兒了?”
“呦,這不是大成叔嗎?我說昨天去怎麼借不到牛呢?敢情是給別人留著呢。”
“二小子,聽嬸子說句話,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誤會了。”
吳二小子輕蔑地笑了笑,“春嬸你也不用說了,不就是頭牛嗎,誰稀罕?”
“等今天我在縣令麵前露了臉,別說一頭牛,就是兩頭牛我也不稀罕!”
他這話一出,身後的幾個人連忙紛紛附和。
“就是啊,等我們小二哥今天得了縣令的賞識,還用在乎你們這些?”
“就是就是……”
晏成冷了臉色,“吳二,什麼縣令?你在說什麼胡話!?”
他是村長的兒子,他都沒聽說縣令要來的事情,吳家又怎麼會知道?
吳二下巴一抬,表情倨傲,“切,當然是這縣裏的新任縣令,王公子可是早就告訴我了,新任縣令這幾天就會來視察。”
“所以說,你們最好都別耽誤我的事兒,老子忙著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吳二又掃了一眼秦卿,意思再明顯不過。
哪兒涼快兒哪兒待著去。
“原是條別人身邊的狗罷了。”
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如同炸彈一般瞬間點燃了氣氛。
沒想到秦卿會忽然說出這種話,惹得周圍的人紛紛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