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將吳春花給噎的,愣是差點沒被氣的背過氣兒去。
見此景,王秀麗連忙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攙扶著婆婆的胳膊,插科打諢般的說道:“趕緊的,先進屋,進屋再說啊,這一路該累壞了吧。”
晏家人的徒然示好,頻頻提及晏珩今日出門之事。
隻怕,不會是因為他去幫了秦卿做工,而是——
“有什麼話,大可直接在這說。”
晏珩的意思是一點都不想讓她們婆媳踏入自家大門半步。
“你愣在這兒做什麼?婆婆來家,難道連口水都不曉得要給喝的?”
吳春花說罷,這才察覺到,緊隨在秦卿他們二人身後的秦母娘兒倆。
本就對秦卿頗有怨言,而今又瞧見了秦母。
一時間,吳春花的怒火供上心頭。
“喲,我說難怪呢,龍生龍,鳳生鳳,耗子生的孩子會打洞,這不知羞的娘自是教出了個沒規沒矩的閨女出來。”
“你怎麼說話呢!”稚嫩的童聲響起,小邵雲攥著他那小粉拳,疾步衝上前去擋在他娘和二姐的跟前。
吳氏的眼睛珠兒滴溜溜的一轉悠,正惆瞌睡沒枕頭呢。
今兒個趕巧,將這新仇舊恨一並算了。
“怎的!賣了閨女還嫌沒完,買一個還贈老母和胞弟呢?”
“誰家嫁閨女有你們這樣的?我呸!”
吳春花說著,又疾步朝著晏珩身邊走去,儼然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當初我就看不上他們家,論樣貌,秦卿肥的就跟豬似的,家境平平就罷了還有個濫賭的爹!”
她方才搭上晏珩的胳膊,便被重力一把推了下去。
“若是你們今日是來鬧事的,我家恕不歡迎!”
晏珩那張陰鷙的臉上,遍布黑雲,冷叱一聲。
徒然的,吳氏臉上甚是難看。
王秀麗幹咳了一聲,也忙不迭的附和道:“就是!今兒個,反正娘也在場,小珩,咱就索性直接將這婆娘休了!”
一兩句話,直接躥騰的,秦卿心底的怒火蹭蹭上漲。
欺辱她可以,但,有句老話還說,罵人不罵娘呢!
“晏家是懂規矩識大體,也不至於將我這姑爺欺淩到這般!”
平日裏看似柔柔弱弱的劉素芬,發起火來,也不是善茬。
“破防爛瓦一間房,前簷漏風,後簷漏雨,小兩口才成婚,小珩險些病死,兩人差點餓死,那時候怎不見著你們晏家人出來說半句話?”
秦母的一番話,有理有據,可不是憑空捏造出來的。
一番叱責,正是將吳氏婆媳給懟的,麵紅耳赤。
可即便是這般,吳春花也不可能就此善罷甘休了!
徐院長家的千金,頻頻前來拉攏晏珩,人家可是個未出閣的千金小姐。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若是晏珩能攀附上這麼一棵大樹,甭管別的,家裏的孩子們日後念書還能惆沒有出路?
“喲,那你們秦家拿我們老晏家的錢,晏珩的束脩倒是給還回來啊!老不要臉的賤蹄子,可別嘴上嚷嚷的厲害!”
吳氏就像是捏準了,當下劉素芬的手裏沒那麼多錢,吃定她們娘兒們似的!
秦卿從袖筒抽出了一張泛黃的草紙,那是前陣子,秦母偷偷壓在晏珩枕頭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