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血壓極速降低。”
“血壓降到一百一了!”
“血壓降到八十了!”
搶救室裏的人都很慌忙,看到傅承晏這個樣子,直接拿出了起搏器。
“再來一次。”
月遙帆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已經完全失去了血色,心中不可置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明明已經抑製住了他體內癌細胞的擴散。”
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直接坐在傅承晏的身上,那已經敞開的胸膛直接上了起搏器。
月遙帆的手也跟著不停的顫抖著。
“再來。”
然而旁邊的儀器上麵的那些曲線,還在不停的變化,已經接近水平線了。
“這些曲線要是變成了直線的話,那就等於沒有心跳了。”
月遙帆學醫這麼久,從來沒有如此而動容過。
然後看到傅承晏已經逐漸失去血色,月遙帆確實是被嚇住了,一臉無措的待在原地。#@$&
即使她學了這麼久的醫術,然而卻救不活一個病人,月遙帆的心裏充滿了無力感。
好在最後一次起搏器停下的時候,傅承晏的心跳逐漸恢複跳動,旁邊的儀器上的曲線也逐漸趨於平穩。
周圍的醫生都歎了口氣。
“還不能大意。”
月遙帆眯著眼睛望著眼前的男人。%&(&
眼前的男人平靜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他的呼吸很是微薄。
就算是月遙帆站在他的身邊,依舊感覺不到男人的溫度。
兩小時後。
驚魂的手術終於結束了。
等到傅承晏的病床在被推出來的時候,門外已經站滿了傅承晏的家屬。
包括傅同昌,都來了。
“月小姐,我得孫子怎麼樣了?”
老太太第一個被推了過來,再看向月遙帆的時候,緊緊的拽住了月遙帆的手,那手機是要將月遙帆的手骨給扯斷。
“老太太,傅總已經沒有什麼事了。”
月遙帆摘下口罩。
此時她的臉上,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就連她摘下來的口罩,垂到了手上,也依舊在滴著水。
“太好了。”
老太太這才鬆了口氣。
嗯,在一旁的傅同昌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眼裏的烏雲密布,轉瞬即逝,一臉青白地望向手術室的方向,完全不見半分喜悅。
“既然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以後這種場合,就不要叫我來了,真是晦氣。”
傅同昌丟下了這句話之後,直接離開了醫院。
“你這孽子,到底在說什麼呢?那可是你自己的兒子,你怎麼可以這樣,這也是你的骨肉啊。”
隻有老太太的聲音還回蕩在整個走廊上。
傅承晏的母親站在一旁,看著那個已經逐漸離去的身影,眼裏還帶著些依依不舍,卻有心而無力。
他和那個無情的男人之間的婚約也隻不過商業聯姻而已,最後生下傅承晏,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就連這一次傅同昌來看望傅承晏也是得到了老太太的魅力,老太太已經發出了消息,如果傅同昌不跟著過來的話,立馬收了他公司的股份,他這才不得不順從。
本來以為來到醫院裏就能聽到傅承晏的號,沒有想到卻是傅承晏被搶救過來的消息,傅同昌已經氣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