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寬大休閑的病號服穿在傅承晏的身上,別樣的溫柔。
仿佛退卻了他渾身的冷氣。
月遙帆從一旁拿起自己的針灸包,開始摸著傅承晏的脈搏。
傅承晏的脈搏有些虛弱,但是月遙帆還是能清楚的感覺得到,這傅承晏的生命力正在頑強的跳動著。
她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抹緋紅。
“你到底在想什麼呢?他可是你的上司。你的任務就是要治好他的病,然後和他打成合作而已。”
月遙帆拍了拍自己的臉。
隨後又開始拿起一旁的細針,在傅承晏的手臂上試探著。
她必須要先把傅承晏先前被自己封起來的那些脈絡給打開,讓傅承晏體內的血氣流通。
操作了好一會之後,月遙帆在傅承晏的手中紮破了個洞。
一開始血流的很是緩慢,甚至根本就不出血。
月遙帆很有耐心,在一旁不停的拍著傅承晏的脈搏。
等到那個被月遙帆紮出來的洞,開始溢出血來的時候,月遙帆眼前一亮。
隨後又拿起細針,往他頭上的幾個部位紮去。
現在是關鍵的時刻,月遙帆選在晚上做針灸,就是要讓她自己徹底冷靜下來。
今天白天的那驚魂的一幕,月遙帆還曆曆在目。
她再也不想要經曆那一刻了。
在針頭緩緩地旋進他的皮膚的時候,月遙帆的心也跟著最烈的跳動著。
她滿頭大汗,眼神卻堅定的望著眼前的那根針。
“就差一步了,這一步就成功了。”
月遙帆深吸了口氣,隨後又把針旋進了幾分。
現在的這一步很關鍵,月遙帆碰到的部位,全部都是一些重要神經的部位,如果稍不留神的話,傅承晏可能就因此而癱瘓在床,甚至有可能終身成為植物人。
要是不冒這個險的話,又不可能將體內的癌細胞給消滅掉。
但是這麼做,確實是有一定的風險,畢竟他現在沒有做過臨床實驗,在整個醫學界,也沒有這一方麵的前例。
“最後一步了。”
月遙帆開始給自己打氣。
她拿著針的手,已經開始有些麻木。
“滴滴滴。”
然後就在月遙帆的手將細針進一步旋進去的時候,沒有想到旁邊的儀器開始出現異常。
傅承晏的麵目也變得有些猙獰。
眼睛緊閉著,臉上也有些扭曲,一副痛苦的神情。
“傅承晏,你感覺怎麼樣?”
現在是關鍵的時刻,根本就不能拔針,如果拔針的話,之前做的努力,就全功盡棄了。
這個方案,最危險的就是這一步。
這樣是最危險也是最安全的,隻要傅承晏能撐過了這一步的話,接下來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傅承晏。”
月遙帆開始試圖喚醒傅承晏的意識。
傅承晏的手緊緊的抓住了月遙帆的手掌。
“傅承晏,你是不是聽到我的聲音了?是的話,你就點了點頭。”
月遙帆似乎能感受到傅承晏在回應她。
傅承晏緊緊的握緊月遙帆的那雙纖細的小手。
“啊。”
傅承晏突然一聲痛苦的慘叫。
月遙帆的整顆心都揪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