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遙帆在公司想起了一直以來都好奇的一件事情,於是便把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傅承晏身上。

他正在全神貫注的盯著一個文件,薄唇輕輕抿著。

想來想去月遙帆還是決定直截了當的問出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他的女兒?”

即使沒有提名字,月遙帆也相信他知道自己口中的那個人是誰。

傅承晏聽到她的聲音,輕輕的合上了文件,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見她充滿求知欲的目光,傅承晏十分坦然的點了點頭,解釋道。

“當年確實調查過。”

原來如此,月遙帆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那一切都能夠說通了,怪不得傅承晏知道。

傅承晏看著她在落地窗透出的光亮下模糊的側臉,心中卻在讚歎著月遙帆的心狠。

月遙帆能夠如此冷靜的麵對著自己曾經的父親,表現的像個陌生人一樣,沒有絲毫的心軟。

不過他也極為的欣賞月遙帆的這個性格,幹脆利落,不為往事拖泥帶水,明白自己心中想要的是什麼。

“關於你父親的事情……”

傅承晏還沒有說完,月遙帆就幹脆利落的說道。

“他的事情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絕對不會出手幫他。”

她的語氣裏透露出一絲疏離,仿佛是在說一個漠不關己的陌生人。

反正這麼多年來,她早就已經習慣了沒有父親的日子,突如其來出來的這個父親,她也從來都沒有任何的好感,反而充滿了厭惡。

項家梁會出什麼事情,她都不會出手相幫,隻會表現得像個陌生人一樣。

第二天月遙帆再次來到別墅,想要看看這母女二人究竟有沒有搬出去,盡管她心裏早就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想要讓這母女二人乖乖的搬出去,恐怕要費上一番功夫。

畢竟在別墅裏有享受不盡的美食。有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傭人,她們二人過的日子如同是神仙一般,怎麼可能會輕易的拋下?

進到別墅裏,就見到了原本坐在沙發上的鄭思思和鄭思思的母親。

二人似乎正在喝下午茶,麵前放著精致的茶點和甜品,見到了月遙帆過來,兩人都是一愣。

不過很快,便露出了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鄭思思的母親率先說道。

“我們的行李實在是太多了,因此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夠搬出去。”

“是呀是呀,如今這段時間內讓我們去住到哪裏呢?還要費好大功夫去找合適的房子。”

他們母女二人一唱一和,月遙帆卻不由得好笑的搖了搖頭。

項家梁名下難道隻有這麼一套別墅,沒有其他的可以供人住的地方嗎?

這種話說出去,恐怕也沒有人會相信。

“我隻是想要來提醒一句,你們兩個人不搬走的話,之前我說的事情也不會去做,什麼時候你們搬走,我什麼時候才會去向大家澄清。”

月遙帆表現的極為冷漠,反正公司出事,著急上火的人又不是她。虧錢的人也不是她。

原本還略顯得意的鄭思思,聽到了這番話之後,立刻忍不住用手捅了捅一旁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