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自己這群戰友,都是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這麼羞辱人,是他們慣用的戲碼。
他雖然不會這麼幹,但他並不反對別人這麼幹。
羅恒一點也沒有緊張。
他看得到趙蟈蟈的小腿在發抖,他能感覺到陳宣君抓著他的手在發抖,更知道眼前這幫人都挺能打。
但這些都不是能讓他害怕的理由。
命運給了他再來一次機會,他早對著冥冥中的神祇發過誓。
此生,他永遠不會在害怕。
他可以被打死,但不能被嚇死。
一個保鏢向他衝來,犀利的鞭腿,好似一道掣電劃破空氣,發出呼呼的聲音。
羅恒抬起了手臂,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動作。
砰地一聲槍響。
那個保鏢摔倒在地上,膝蓋上鴨蛋上一個骷髏,疼得慘叫不止。
鴉雀無聲。
白樂天,那群官二代兵痞子,包括趙蟈蟈和陳宣君在內,都張大嘴巴,心中震撼,無以複加!
羅恒開槍了。
他居然開槍了,他居然敢開槍!
一般紈絝圈的規矩,有了矛盾,即便是拳腳相加,都不會動槍,這是忌諱。
可是羅恒打破了這個忌諱,他不是什麼紈絝,自然不知道這些勞什子的規矩。
他隻知道對方人很多,他打不過,如果不開槍的話,他就會被打,他不想被打,他是個極為怕疼的人,所以他就開槍了。
他覺得自己的邏輯完全正確。
冷眼看著錯愕的一群******,他笑道:“你看,雖然你們有很多人,但是……我有槍。”
一個******好久才反應過來,罵罵咧咧道:“你他媽是傻子吧,多大個事兒呀,你居然用槍?”
砰!
又是一槍,緊貼著這位富二代的手臂劃過,犀利的彈頭扯碎了衣衫,帶走了些微血肉,頓時鮮血飆濺。
“我不是傻子,我媽也不是傻子。”羅恒吹了吹槍口,“你罵我媽,我就開槍打你,你看,我一點都不傻。”
那位******死死捂住手臂,臉色漲紅好似豬肝。
羅恒麵色從容,繼續道:“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我在進來前,專門看了這家俱樂部的規矩,進來練槍隻能用俱樂部的槍,也就是說,你們身上帶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你們才剛來,還沒取槍,也就說……”
他指了指自己:“小爺我有槍,蟈蟈也有槍,而你們沒槍,那你們人再多又能有什麼用?這就是差距,你們說我是不是一個傻子?”
羅恒冷眼瞥著這群人,一副小爺就是有槍,你丫敢上來我就敢開槍打你的做派,頓時將這群******震懾得死死。
隻是他身旁的趙蟈蟈臉色難看到了極致,有些結巴地說道:“小恒,你惹上大麻煩了,這家俱樂部的老板,不是你我惹得起的,他的規矩,誰用他俱樂部的槍打人,那隻手打得,他就下他一隻手。”
一群******都用一種看傻逼的目光看著羅恒。
羅恒微微詫異,他自然不想斷一隻手,心裏有些惴惴,更多地是對這家俱樂部幕後那位老板的好奇。
正在此時,一個中年男人帶著一群人緩緩走進射擊場,這群人俱是荷槍實彈,彪悍而冷血。
今天的陽光很好。
中年人龍行虎步,麵色漠然,上麵再大的陽光也化不開的血煞,他的眼睛如鷹隼一般犀利而冷冽。
羅恒絲毫不懷疑,隻要這方還在鬧騰,這個中年人就會下令將在場所有人都給突突了,氣場實在是太足了。
人還未至,其冰冷的聲音就傳來:“年輕人,這麼多年,你是唯一一個敢壞我規矩的人,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
羅恒心裏有些惴惴了,待得中年人走近,看清楚他的模樣,心裏擔憂突然就煙消雲散。
突然就笑了起來,說道:“懲罰,我不覺得我做錯了什麼,如果您一定要懲罰的話,那俺就唱支歌給您聽吧。”
中年人微微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吐出一個字:“好。”
地上除了眼珠子就是大牙。
中年人就是這家俱樂部的老板,這家俱樂部開了這麼長時間,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鬥毆事件,也沒人敢來查查這裏到底違不違法。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強大的威懾力,近乎通天的手腕,紅黑兩道都混得開的底蘊。
他隻有八根手指。
道上跟他同輩偶爾喝多了才敢叫一聲魏八指,一般都是尊稱魏八爺。
這位八爺幹得最虎的一件事兒,就是以兩根手指的代價,搶走了西南七省第一紅頂官商晏九樓最愛的女人。
傳奇二字,放在此等人身上,才算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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