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不關棲梧的事情。他隻煩惱,那京坤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尋得那月華之鏡,便不用跟著他了。
棲梧掙紮著下地,跑在那玉石板階上。
過了門牌,便是長長的石橋,橋邊一瀑布,疑是從九天銀河墜下,氣勢磅礴的流下,白色的水花衝擊著底下的岩石。橋邊水汽繚繞,仿佛晨間清霧,令人心曠神怡。
更妙的是,風打散著瀑布,水花飛濺,陽光照射下,兩邊的岩石映照著七彩的光芒。而且由於水隨著風動,彩虹的光彩也是不斷變化,遠遠望去,就像瀑布兩邊,緩緩流動著七彩的光霧。美輪美奐,猶如仙境。
橋下流淌著清澈的水流,緩緩流過,發出悅耳的叮咚聲,深深呼吸一口帶著水汽的口氣,仿佛脫胎換骨,心曠神怡。而其中也有水中靈獸,悠然自得的慢慢遊動著,美麗異常。
棲梧想起那肖瑤光,便是想暗中跟著她,看她什麼時候落單。
可是她一直隨著那幾個紈絝遊行,倒是一時無法下手。
幾個紈絝正在長廊歇息,幾個劍宗的外門弟子正牽著兩個天階靈獸走。
棲梧扭著小狐狸的身子,覺得跟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卻見到那外門的弟子牽了一下那蒼焰雄獅,那雄獅向天咆哮,張著森森白牙的大口,將那弟子一口吞下。
“師兄!”
底下一個聲淚俱下的同衣飾弟子跪下吼叫著,右手的仙劍無力的抓在手中。
幾位個紈絝和隨從毫不在乎的看在眼中,仿佛看待一件很尋常的事情,絲毫不想多加製止。
那雄獅仰頭一吞,將整個人吞進嘴中,發出牙齒粉碎骨骼的聲響。
這聲音脆中帶著點啞,全場寂靜無聲。
徒留呆滯的那個外院弟子在地上搐泣,風緩緩的吹,那靈獸絲毫未感到人的情緒,反倒舒服的發出個飽嗝。
那兩個靈獸的主人似乎未感到什麼,一身金衫的青年走到那雄獅拍著他的頭顱,到它跟前說道。
“怎麼什麼都吃,該打。”
他眼中,沒有一絲憐憫,反而是高高在上的挑釁。
坐在地上的外院弟子,眼裏一片猩紅。身上氣息越發渾濁,抓著靈劍作勢就要衝上前去。
他去勢的極快,仙劍靈光大盛。但是那金衫紈絝臉上沒有一絲擔憂,隻有嘲諷的笑意。
一個身影出現在他們中間,龐大靈力一震。那外院弟子,如稻草人一般飛了出去。
世家弟子身邊,怎麼可能沒有元嬰以上的護衛。
築基對上元嬰,哪裏會是敵手?
那弟子嘴角出血,五髒翻騰,癱坐地上惡狠狠的看著他們。
金衫公子玩味的看著他,眼裏滿是不屑,高高在上的站在他麵前,看著他的狼狽。手裏拿出一個錦袋,朝他身上扔下五光四色的靈石。
“一百萬靈石,買你師兄一條賤命,你就偷著笑吧。”
地上的青年說不出話,隻凶狠的瞪著他。
一邊上青色華服的少年,看著情勢,稍微有些白了臉。
“這過了吧,別太過分了,宣真。”
紫衣青年撫著自己的白虎,冷冷說道。
“你管他們的,一條賤命,這兩隻靈獸不知吃了多少這樣的弟子。”
地上的弟子顫著聲音道。
“我們師叔祖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等著吧。”
金衫男子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冷冷說道。
“你們長老都得哄著我們,你以為還會給你們出頭?你們宗門窮了,我們是他們的財神爺,他們巴結我們還來不及,說不定還會斥責你們幾句,牽靈獸這點小事都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