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芬妮如往常一般睡到十點多才起床。
閃耀的太陽穿過薄窗簾,朦朦朧朧的照了進來,宛如黃昏。
空氣中粉塵在昏黃的房間空中來回飄旋落在了猛然起床的芬妮頭頂上。
過了五六分鍾,芬妮才頂著蓬鬆雜亂的短發晃悠悠的下了床。
“額啊,不行,不行今天早點睡,但是今天還要加急訓練……明天又要開始打比賽……”
芬妮穿著一身單薄鬆垮的睡衣,光著腳耷拉著頭一搖一晃的走向洗漱間。
“今天就正式解除戒嚴,啊,總算又能開始打比賽了。”芬妮刷著牙,睡眼惺忪,嘴裏嘟囔著:“沒比賽打還真是難免無聊啊。”
洗漱完畢,芬妮又搖搖晃晃的走回房間,拿起床頭櫃上昨晚喝剩下的啤酒一飲而盡。
“唔!爽快!誒?王軒?!你今天怎麼沒去訓練?”
徹底清醒後芬妮才發現王軒今天居然破天荒的沒有早起參加訓練。
“明天比賽了……令大叔說今天放假,恢複體能……”王軒此時,把頭埋在枕頭裏像條死魚一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麵如死灰。
自從那天的摸底對決之後,令雷便開始為王軒製訂了各種各樣的機甲駕駛訓練。
每天高強度的駕駛機甲隻是家常便飯,更是要求王軒駕駛著鐵衛完成各種高精準度動作,開瓶蓋,修草地,更有甚者還讓王軒駕駛著鐵衛顛鍋炒菜。
然而,體能訓練也不少, 美名其曰是讓王軒比賽時能一個人扛著兩把九頭蛇導彈,徒手拆機。
連續一周的早睡晚起, 頂著晨露從阿爾法市左下角花他個兩三個小時趕到左上角, 鐵衛倒是拋去了鏽蝕宛若新生, 但王軒此刻的狀態慘的就像剛從墳地裏拋出來的幹屍一般,死氣沉沉。
就算每天訓練完, 令雷都會準時給他來上一碗酸梅湯止渴消熱,佟大爺還會給他做做按摩,緩解肌肉酸脹, 但現在的他依舊提不起勁來。
“完了,完了,我明天比賽徹底涼了,我都走不動路了。”王軒頭發出抗議,但隔著枕頭就像是陣陣哀嚎一般。
“別說喪氣話啦。”芬妮掏出手機, 頓時間壞心思冒了出來, 像是故意使壞一樣一下子突然坐了下去靠在王軒背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芬妮你起來!”
鬧騰一番過後, 二人的手機不約而同的響起, 王軒借著芬妮被蒙在被子裏的工夫迅速離開床麵,趕去洗漱間查看信息。
為了保證選手安全,這次的團隊對抗賽被臨時替換成了“鋼鐵角鬥場”的比賽形式。
比賽怎麼比倒是無所謂,他最在乎的還是有額外的獎分罰分。
SMC聯賽的角鬥場模式可沒有地下搏擊賽那麼慘烈,非得比個你死我活,而是將就點到為止, 但激情加倍。
比賽為2V2,每隊有4次共享複活機會,機甲耐久數值上調,開局便攜帶核心模組, 比賽時長不限, 駕駛員可從最後一次被摧毀的機甲中逃生以協助隊友發起攻擊,而仍舊存活的機甲則會得到機能增強, 實力直逼更高級的機甲。
這可謂是SMC聯賽裏為數不多最為激烈的對局, 甚至有不少原先從事地下格鬥的駕駛員都轉戰於此,其中最經典的代表人物莫過於R.E.D了。當初保持著179次連勝的傲人戰績, 直到她遇到了另一位出自地下格鬥的選手伊萬,兩人難解難分的打了個平手。
不過很顯然王軒和芬妮實力還沒達到R.E.D和伊萬,做不到以一敵二,所以他們還是在收到通知的第一秒報名結成了隊伍。
“王軒, 妮蒂亞·芬妮。比賽日期8.6,14:00, 準時到漁村報道。”
於是,八月五號,4ACE的大家十分罕見的看到了一個奇景:衣裝整齊的芬妮拉著疲憊不堪的王軒進行實機訓練,一練還練了五個小時。
……
比賽的當天有不少4ACE的團友前來觀戰,說來也是恰巧,這次他們要迎戰的正是自己的好鄰居,同樣駐紮在漁村的“十字軍”的團員。
每當有機動團之間相互對上了自然不免兩個團相互打賭,團長都會站在隊伍前相誇耀一般自己的團員實力非凡。連沒事幹的剪影團長鄧才捷都過來湊熱鬧看戲。
但直到今天,團長戴西一個多月了都還沒回來,甚至還是由副團長塞繆爾在和十字軍的團長哈林頓在相互打賭吹牛皮。
“不行,今天不把對麵血洗一遍對不起我前十幾天的痛苦訓練……”
比賽準備階段,王軒一邊碎碎念一邊充滿怨念的選上了三把追蹤導彈,不過過了幾秒他覺得自己還是不夠狠於是選上了三把榴彈發射器。
芬妮看了看一旁王軒夾著三把榴彈發射器那恐怖的神情,不禁主動開始道歉。
“不好意思,十字軍的各位,真是不好意思……”
“請參賽選手登上機甲!”
沒過多久,鐵衛和霜雪麵前浮現出了一個巨型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