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自己是妖並不害怕,但是這些妖不知為何就好像有一種內部戰鬥的意蘊,因此便會經常出現妖族內部自相殘殺的事情。
聽褚櫻的說法,子時的時候通常是這些妖物最凶狠和橫行的時間。
那個時候她一般就待在那個客棧中從未出去過。
但是她時常會在夜晚聽見慘烈痛苦的叫喊聲,擾得覺也不得安寧,偶爾她也會入幻境使自己虛弱上好幾天。
鎮子中的人雖很好相處,但是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總是信任桃花庇佑,告訴他們鎮子裏有妖卻始終不相信。
說道此處,褚櫻笑了笑:“幸好啊,當時總算是有一個人相信我了,會警告一下投宿的人夜晚不能出去,但是吧,畢竟隻是平民老百姓,能做到這些已經很好了。”
青慕偏頭道:“紅塵客棧的老板?”這個方向隻能看到褚櫻的頭頂。
褚櫻點點頭:“嗯。”然後繼續說——
我總覺得這鎮子的人也怪怪的,有時候吧,你問他們討不討厭妖,他們閉口不提,但是你要是不問的話,他們又開始說——妖怪是會害人的,可不能與他們接觸。
她偶然間聽到有人這樣教導他們的孫兒。
雖然他們麵上表現出一副與妖和和平平的樣子,但是實際上卻對妖恨之入骨。
將為了救助村民而現出原身的女醫官扔進了滿是屍體的深淵之中,那時的女醫官已經被這些人折磨至昏迷狀態。
將女醫官的半大的孩子扔進了大山裏。
說是山上的狼可是最喜歡這種細皮嫩肉的小孩兒了。
褚櫻聽見那些人是怎麼說的來著,她模仿著那些混蛋的語氣說道:“妖怪的孩子怎麼能配得上在這裏生活。”
二人不知時候停下腳步的,青慕看見褚櫻攥緊了拳頭,說的時候已經氣憤到不行了,怒氣衝衝的,眼睛裏都充滿了怒意。
語氣中都含著咬牙切齒。
青慕用扇子碰了一下她的腦袋,很輕,不疼,像是安撫:“不說了,我們日後有時間慢慢再說。”
褚櫻剛剛說到那個孩子的時候便已經有些哽咽,後麵她停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情緒,她深吐了口氣,感覺到自己的情緒好一些了,準備說“我就是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
青慕忽然問她:“褚櫻啊,你現在對出去的事情有什麼想法嗎?”
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轉移了,褚櫻回答:“……還沒。”她雖然在鎮子裏待了這麼久但是很長的一段時間都被禁錮在那棵杏花樹裏。
她反問:“你呢?”剛剛準備繼續講故事的事情就此序落幕,她現在隻想知道怎麼出去。
青慕說:“你知道這個鎮子中有一個陣法嗎?陣眼是最虛弱的地方,我們需找到陣眼……”
鎮子裏有陣嗎,當然是有的,不然不可能會隨隨便便的便出現進入幻境的事情。自從上次吃下那顆青色的小藥丸之後便沒有在進入過幻境了。
倒是很奇怪今日為何梅櫻會跟蹤他。
褚櫻作著思考的樣子的問道:“那你在這個鎮子中有沒有發現什麼啊?”
青慕淡淡應道:“有……”然後慢慢悠悠的進行補充,“你若真心想和我一起出去,那麼之後所有的行動都必須與我說,其次,還要聽話……”
褚櫻聽到這話之後,那裏想的了那麼多,聽到“一起出”的時候,便開心地點著頭。
天界之上,帝君公息在自己的宮殿之中用玉鏡觀賞著青慕的狀態。帝君的寒酥殿此時隻有幾個天兵在門口駐守著,裏麵隻有公息和公息坐下的神獸重明鳥。
此時的他正躺坐在專屬的座椅之上,那座椅之上鑲嵌的是珍珠以及黃金珍寶。
整體呈現金黃,晶瑩透亮,漂亮輝煌。
男人著裝華麗,白金的袍子,隨意的躺在座椅上。手指細長,把玩著自己手中所拿的金色酒杯,眼睛眯了眯,不知為何高興地挑了挑眉,然後唇角一股子邪魅的笑容,不屑地說了一句:
“共棲,你看呐,你的弟弟青慕是有多麼的無能啊。”
時不時地繼續吐出幾個字:“你自己打的賭,可不能怪我啊。”
青慕啊,祝你好運哦。
一字一頓,“我隻是稍稍幫你增加了一點點的難度……”
遊戲,我說了算。
重明鳥雖為驅邪之獸,但是是一位極為妖豔美麗的美人,瞳孔為紅色,盯著她眼睛的人總是會敗下陣來。
一頭的飄飄白發,而又身著一襲紅衣的她,顏色對比格外鮮豔強烈,膚色白皙幾近透明。
但是卻麵無表情,像是沒有感情一樣。
她就站在公息的身邊,聽見公息似笑非笑的言語——
等待大戲將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