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蓮最終還是收回了目光,她相信沈竹,一定能活著回來。
她曾經創造過那麼多的奇跡,這一次也不例外。
“我給你生了一個兒子,叫杜軒澤,六歲了,已經上了書院,就是咱們辛夷縣最好的祁山書院,是小竹安排的,小寒現在也長大了,他十歲那年就拿下了秀才之名......”
陳小蓮將這六年來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容辰則是站在一旁,聽了個大概。
越聽越覺得心驚。
寒門學子沈寒,他可是一直都想招攬到自己門下,那樣一個聰明絕頂的人,在京城裏可是炙手可熱。
沒想到是沈竹的弟弟,心中對沈竹的好奇越發大了。
副將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凶猛的娘們,一瞬間,對沈竹的好感蹭蹭的上漲。
因為沈竹,很對他的胃口。
火光照射著她的眼睛,好在身上的防火衣服足夠保證她的身體。
“景深!”
沈竹大聲喊著,走在火裏,她的視線看的並不是很明朗。
越往裏麵走,她就看的越不真切,腳下也走的不穩。
突然,她察覺到自己的腳踝好像是被人給抓住了,她連忙低下頭就去看。
果然是虛弱無比的喬景深。
喬景深還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居然看到了沈竹過來救他,真是好笑,怎麼可能呢!
沈竹如今遠在千裏之外,就算是趕過來,也隻能看到他的墓碑了吧。
隻是,六年前那一句,等他回去就娶她的誓言終究是不能實現了。
沈竹蹲下來,奮力的將大梁推開,可她的力氣實在是太小了,根本沒辦法推開。
眼淚不停的往下掉,沈竹忽然想到可以利用杠杆原理,她在火堆裏看到還沒有燒到的地方有一個長長的厚重的木棍,用力的將壓在喬景深腿上的木棍給翹了起來。
她一手扶在喬景深的腰部,一手抓緊了他的手,一瘸一拐的將他拖了出來。
若不是沈竹扶著喬景深出來,就連整日吃睡都一起的安杜康都沒有想到這黢黑的一團居然是喬景深。
渾身髒兮兮的,衣服也被大火燒成了破爛,頭發都被燒了一大半,臉上還有一塊傷疤。
喬景深的情況很不好,一隻腿被壓斷了,還在泊泊的流著鮮血。
軍醫也跟著過來,給喬景深救治。
沈竹站在一旁,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大火燒出了一個破洞,好在身體沒有什麼損傷。
她用力的扯下來衣服,丟在地上,蹲在喬景深的身邊。
她伸手去觸摸喬景深的脈搏,好在脈搏能跳動,她就能救得活。
“別動!”軍醫吼了一聲,道:“你這樣會加速他的死亡時間。”
死亡?
什麼死亡?
沈竹瞪了一眼軍醫,這誰啊,真是不會說話,淨說晦氣的話!
皺了皺眉,不理會軍醫。
倒是容辰看出來了沈竹的一舉一動,那摸脈搏的熟練度,看來對醫術頗有研究的女子。
忽然,他想到自己來這裏之前,與好友周子睿見過一麵,周子睿曾說過自己去了一個叫做辛夷城的地方,在那裏還治好了他從娘胎裏帶出來的胎毒。
遇見了一個很厲害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