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姍純屬氣話,鄭直卻當了真,大力搖頭說:“我不咬,咬人很不衛生,萬一你有病的話很容易傳染我。”
梁姍一臉很想暴走的表情,“你才有病,你們全家都有病。”
鄭直這才終於get到了她的怒氣值,“你又怎麼了?好端端的幹嗎罵人啊?”
看著他滿臉迷惑不解的神色,梁姍表示心好累:“不想跟你說話,我想靜靜。”
鄭直把兩道迷惑的目光投向劉川,他嘻嘻哈哈地笑著說:“直哥,你知道嗎?你的存在總讓我有一種情商上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三個人在問訊室裏落座後,任遠飛才眼神複雜地看著簡丹說明原因。
“三天前,本市有一個名叫孫萬裏的男人被殺。”
簡丹意想不到地微微一怔。花了幾秒鍾的時間來消化這個消息後,她才從容不迫地開了口。
“是嗎?那他可真是不幸啊!不過這樁命案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盡管心裏對簡丹是同情的,但在其位謀其政,郭偉民還是要想辦法從她嘴裏問出一些東西,好讓案情更加明朗化。
“孫萬裏臨死前留下血書,寫了‘簡丹殺我’四個字。請問你對此有何想法?”
“郭隊長,我的想法是這太實在荒謬了!你顯然認為我就是血書中所說的那個簡丹,可孫萬裏是誰?我都根本不認識這個人,有什麼理由要殺他?況且他出事的時候我遠在國外,又怎麼動手殺他啊?再者簡丹這個名字很容易重名的,你們難道就沒有想過他可能是在說另一個同名同姓的人嗎?”
任遠飛解釋說:“的確,這樁案子你有很明確的不在場證明,簡丹這個名字也很容易重名。但是,我們已經確認你與死者孫萬裏認識。上周你們曾在人民醫院發生過糾紛,他臨死前又留下血書指控你就是凶手。盡管案發時期你出國了,但也不排除有雇凶殺人的可能性。所以,我們警方照樣要把你列為嫌疑人展開調查。”
“孫萬裏上周在人民醫院和我發生過糾紛?哦,他就是那個坐輪椅的老人吧?當時是他主動攔下我,說之前在網上惡意攻擊過我,現在想跟我道歉。不過我覺得他的態度並不真誠,拒絕接受他的道歉,他居然就翻臉罵人。看他一大把年紀我也懶得跟他計較,直接繞開他走了。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我並不認識他,不過我得承認他看起來有點眼熟,好像以前在哪兒見過。”
那天簡丹與孫萬裏在醫院的談話內容,隻有他們倆自己才清楚。
現在她單方麵把整個對話過程解釋為孫萬裏為自己曾經的網絡暴行道歉,得不到諒解又翻臉罵人。最後,還不忘刻意提了一句她覺得他有些眼熟。
因為她知道警方在調查這樁命案時,一定會把孫萬裏的生平經曆查得一清二楚。
二十二年前,她曾經是他的學生一事肯定也會被他們查出來。所以,事先替自己留下轉圜的餘地。
郭偉民用指關節不輕不重地叩了一下桌麵說:“二十二年前,孫萬裏曾經是育材中學的教師,負責教政治課。你當時是他的學生,不會一點都不記得他了吧?”
簡丹托著下頷作思索狀,片刻後微微一點頭。
“哦,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有點印象了。他就是那個意外摔下樓變成癱子的政治老師啊!難怪我覺得他有點眼熟,他當年摔傷的事可是在學校轟動一時。”
“你隻是覺得他眼熟嗎?”
簡丹反攻為守地反問:“不然呢?郭隊長難道對自己高中時代的政治老師還能印象深刻地記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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