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第五章閬苑(1 / 3)

昊讚三天後寅時來到俊竹林的時候,即使是夏日天也沒有亮。小獅子沒有睡醒,聽見昊讚的動靜也還是不耐的尾隨著昊讚,昊讚說太早了,你還是睡吧,白團掙紮了幾下,閉了眼。俊竹林空無一人,空氣極其清新,晨風掃過,竟是颯爽的精神。昊讚困意全無,沒看見舍離叔,他又背了一遍繞口令,覺著倒背著肯定不能算是如流,但也能僥幸過關吧。等了好一會兒,昊讚又背了一遍,背到第三遍後,已是半個小時過去,舍離沒有如約出現。昊讚納悶,舍離叔每次教他功夫的時候都是這個時辰這個竹石的地方,定好的時間從沒有過爽約,今天怎麼了?小小的昊讚原地打轉了一小圈,快速的返回到離舍。

離舍的門從裏鎖著,透過門隙看見屋內開著小燈。昊讚抱著白團越牆而過,來到屋簷下,敲了敲窗戶,沒有回響,昊讚喊了三聲:舍離叔--也沒有回響。他不由得心慌推門而入的同時又喊了一聲:叔---看見了舍離,昊讚拍了拍胸脯,舍離和他比了個“噓”字,他小聲念叨句:“嚇一跳哦。”然後看見舍離叔的床榻上躺著一個人,走近,是真的嚇了一跳。

那個人,臉部衝著牆,整個身體緊緊的蜷在一起,明顯痛苦的形成一個弓字,後背衣衫斑駁,一個血洞湧出的血跡在幽暗的燈光下發散著惶恐的暗紅。

“叔啊--”昊讚咂舌的往後退了一步,指了指這個人。

舍離看了一眼昊讚,輕微的搖搖頭,他用手摸了摸下顎,昊讚知道每次舍離有疑惑或是想主意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摸下顎,舍離又盯著那個人的後背看,眼神的專注仿佛穿透他的後背就能定下個主意。

舍離自我商討著,說:“他的傷--可治可不治,不治不等於傷命,可是不傷命也是傷了命,治不等於有命---”

那個血跡斑斑的後背沒有一絲動彈的能力,僵硬的蜷著也看不出呼吸的喘動,昊讚不懂舍離其意,隻是口說心聲:“治啊,這還不治,這得多疼啊,叔,看,他是不是都沒有呼吸了啊?”,說著往前去探個究竟,被舍離拎了回來。

舍離一把給他拎出好遠,自己仍在細斟酌。昊讚就像聽到了時間的流動,滴滴答答的敲在身上,敲得有些冷又有些疼了。他又不敢再吱聲,看一眼那個人緊接著就看舍離叔。

過了昊讚比較難耐的好一會兒後,舍離讓昊讚扶起那個人,那個人整個上-身靠在昊讚的身-上,臉搭在昊讚的肩上,頭發散落把整張臉擋了起來,昊讚無暇看清他的麵容。

舍離一掌推在那個人的後背,那個人隨即一口血噴出,昊讚的胸口衣服上落上好大一幅梅花。昊讚也是冷不防,呀呀的呲著牙,但看那個人艱難的喘了氣,昊讚才放了鬆,聽從舍離的話給他擦了嘴,又放倒在床上。

舍離從罐子裏拿了三顆藥丸和著怡棠的桃兒紅給那個人喂下,然後隨手拿過一件長衣讓昊讚換下,說:“走,練功去。”昊讚實時驚訝,說:“叔,練功?那這個人怎麼辦?”

“他養他的傷,你練你的功。”舍離關上門,淡定的說。

俊竹林,舍離不差分毫的檢驗著昊讚倒背的繞口令,昊讚起始還沒有緩過勁來,被舍離滿臉的嚴肅端正過來,靜下心背的也算過關。舍離說:“你要像記得你的名字雷澤昊讚一樣記得這十句,你也要像白紙一樣在任何人麵前不知道這十句,記住了?”

舍離的眼神太過嚴肅,昊讚覺著此時的舍離叔有著以往不同的心境,忙點頭應道:“叔,我記住了。”

舍離確實有了和以往不同的心境。雖然此時的上古洪荒,天族,人族,魔族互通,還可以自由往來,可是午夜魔族的三太子閬苑一聲悶響的墜落在他的院落還帶著滿身傷痕,這不得不讓舍離想的多了。

舍離是更加嚴格的訓練昊讚,每一招式都要練得幹淨利落,稍顯得急迫,昊讚有做的不完美的地方舍離不留絲毫情麵,訓的話都擲地有聲:十句裏包含法術和功力,正十句已經全部學完,倒十句待你前麵輕車熟路之後就能融會貫通,從今天起不管我在與不在每日寅時必得來此練功,風雨不誤不得懶惰,日積月累必有所成,且不得宣揚不得外露。昊讚冒了汗,舍離倒像是要爭分奪秒,把十句裏昊讚參不透的地方又仔仔細細的囉嗦了一遍,最後還在昊讚的後腦勺上來了一巴掌,說:“呆著沒事就想想,睡不著就練練,學到手的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