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讚把白團放在租來的袋子裏斜肩背著,在即將和軒成靠近的時候,昊讚拍了拍獅子,說:“因為追你,白團都該暈了,你跑那麼快--”
軒成瞄一眼白團,輕哼了一下,說:“它才不會暈呢,你把它放在馬背上它一樣掉不下來。”
“你怎知道?”
軒成淡淡的說:“我怎知道?我還知道它叫福瑞呢,比你起的名字好聽多了。”
昊讚的眼睛本來大而靈動,此時更是被睜大了,看軒成。軒成看著好笑,覺著他什麼都當真的純粹樣子很值得玩味,說:“我開玩笑呢。”
昊讚歪了頭研究的說:“福瑞的名字是有文化,幸福祥瑞,可以啊,你。”
軒成心想又不是我起的。
“我也想試試這匹馬,”昊讚指著軒成的韃靼野馬說:“它好駕馭麼?”
“還行,”軒成叫停了韃靼,下來的時候好好的順了順馬的毛發,說:“開始的時候它可能會別著你的勁道,你不要扽它,夾緊兩側,身-子稍微彎下來,拉緊韁繩--”
昊讚發現這是軒成說的最多的一次,便大聲的笑了起來。軒成未解。昊讚說:“你終於不隻說一個字了。”
軒成切了一聲,說:“怕你笨。”昊讚想可能是擔心自己被摔下來吧,好吧,不管怎說,笑話人是不對的。便正襟道:“我試試,你不要離我太遠哦--”
換了韃靼野馬,昊讚還沒坐上馬鞍,這隻野馬就嘶了一聲,軒成說:“大哥,你上去之前先順順它的毛好不好?”
“哦”,昊讚不好意思的順順馬的後背又梳梳馬的毛發,念叨著:“哎喲,應該的應該的,是我忘了啊--”那種神態就像做錯了什麼事情的不好意思。
“記著不要扽它。”軒成又說了一遍,上了昊讚的馬,卻不錯眼珠的看著昊讚是如何上馬如何拉馬繩,如何彎腰伏背,軒成覺著操了心,想:又不是沒有學過,即使摔了也沒什麼--但是還是眼睛長在了昊讚身-上,不由他自己。
誠如林輕揚所歎,昊讚太好看了。昊讚的側臉沒有瑕疵,輪廓清晰,下顎骨就像雕塑一般棱角分明映托他的果敢堅毅,狹長眉眼鬢挽烏雲又粗獷淨利。
“怎麼了,我做的不對麼?”昊讚感覺到軒成在看他,問。
“啊,”軒成忙回了神,把眼睛調到昊讚的腿上,說:“你放輕鬆自然點,要是它不受控了,你就要不斷縮小半徑,用轉彎跑圈的方法,不可加鞭。”昊讚回道:“哦,好吧。”
哈薩克馬比韃靼野馬的烈性和速度差很多,軒成陪著昊讚遛了一圈,昊讚有點適應後,就說:“我要再快一些嘍。”軒成當然知道一旦騎上韃靼野馬,誰都想快點享受到烈日奔馳的自由。
“你等我一下。”軒成說。昊讚等了一小會兒,看他拿著護具過來了。
“喂--你都沒用。”昊讚說。
軒成遞給昊讚頭盔,看昊讚戴上,又把護腰和護膝給了昊讚,昊讚覺著有點不大好看,還是說:“你都沒戴。”
“疼著呢。”軒成可能想到自己的曾經,說。
昊讚撇撇嘴,戴上了。
昊讚揚了馬鞭,輕磕馬側,輕駕一聲,韃靼野馬帶著昊讚奔馳在草場上。
“看,是昊讚啊。”林輕揚舉著馬鞭指向昊讚,和翰林說。
“是呢,怎麼這麼快他就敢騎這野馬了?”翰林納悶道。待看,則看見軒成離他百米的地方指導著:“韁繩再拽緊點,你腰稍稍抬起些”,軒成是低音,在嘈雜的場地上他格外用力的喊著話。
昊讚有點臉紅,他想他都聽見了那是不是很多人也都聽見了,軒成吃力的小奶音。
昊讚畢竟是第一回騎上這種烈馬,他還是時不時的瞟著軒成。軒成心裏笑,大聲說:“你騎吧,我在你後麵呢。”昊讚知道被看穿了,也不嘴硬的說:“你一定要在我後麵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