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暖魚感覺自己呼吸到的空氣越來越稀薄。
腦海中似乎也變得空白。
她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卻沒有了力氣。
似乎自己,連眼睛也睜不開了。
正當她感覺自己快要死去的那一刻,她感到柳輕言似乎突然鬆了手。
大片的新鮮空氣湧入了自己的肺部,姬暖魚大口地喘息著。
又拚命地咳嗽。
墨北梟正掐著柳輕言的脖子,將她抵在了牆上。
柳輕言雙手緊緊抓著墨北梟的手,想要為自己爭取一點空氣。
但墨北梟的力氣實在是太大的,柳輕言的雙腳已經離開了地麵。
“這就是你的目的麼!”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柳輕言。
柳輕言的眼睛瞪的圓圓地,不可置信地看著墨北梟。
他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
難到他早就清醒了?不可能啊!
“梟爺,你聽我解釋。”
柳輕言用盡全身力氣,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句話。
墨北梟手上一鬆,將柳輕言狠狠扔到地上。
柳輕言努力地呼吸著,眼裏已經掉出了眼淚。
柳輕言那可是柳家的大小姐,這種壓力,已經讓她有些難以麵對了。
“好,我聽你解釋。
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鴿血紅的。
你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墨北梟狠狠地望著柳輕言,聲音有說不出地冰冷。
宋璟前兩天來的時候,已經發現了墨北梟有恢複的跡象。
他的腦電波顯示,已經趨於平穩。
但是宋璟覺得,墨北梟身邊的這個女人不簡單,所以他並沒有說出實情,反而隱瞞了墨北梟的病情。
甚至連暮光,都不知道墨北梟的真實情況。
所有人都覺得,墨北梟的記憶,是永遠恢複不了了。
而墨北梟,其實這兩天已經慢慢清醒了過來。
但他一直躺著,就是為了讓柳輕言露出馬腳。
他要看看,這幕後的黑手到底是誰。
這半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仿佛有一隻看不見的大手,在自己的背後推動著一切。
但是他的目的是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墨北梟卻一無所知。
這種我在明,敵在暗的感覺,讓他覺得很不好。
“梟爺,都是蘇小魚。
當初,就是她安排我到你身邊的。
她想要家主之位,他覺得你是絆腳石。
梟爺,我是真的愛你的啊,隻有我才是真心對你的。”
柳輕言表現地情真意切,眼淚串串滑落。
饒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為之動容吧。
但她卻想錯了墨北梟。
墨北梟他狠起來,根本就不是人。
“柳輕言,就算你什麼都說對了,但是你卻算錯了一點。
那就是姬暖魚她根本不會要我的鴿血紅。
當年我已經將鴿血紅當作定情信物送給了她,送出去的東西,又豈有要回來的道理。
你背後的勢力,到底是誰?”
墨北梟聲音冷冷,不帶有一絲感情。
而姬暖魚此時,心中百味陳雜。
梟哥哥醒了,她真的很高興。
不管以後他們二人的結局會是什麼,她都希望,墨北梟能夠幸福快樂。
她曾經以為,這些柳輕言也能夠給她,但現在她才發現,自己當初錯地有多麼離譜/
“梟哥哥……”
姬暖魚聲音顫抖地喊了墨北梟一句。
墨北梟身型微微一滯。
她曾是自己的理想啊。
他可以放棄高官厚祿。
也可以放棄榮華富貴。
他可以放棄所有,隻為了她這一句梟哥哥。
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經變了。
他已經什麼都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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