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霆看著這個脆弱的女孩,想著以後她會掌管姬家,不禁暗暗有些擔心。
“我不走,我留下來陪梟哥哥可以嗎?”
姬暖魚莫名地對這個男孩有些親近和信賴地感覺。
但這似乎也沒錯,姬霆也算是姬暖魚的親表哥了。
“我們會在這裏搭建臨時的手術室,必須保證無菌的環境,你在這裏如果有情緒波動很可能會影響我們的操作。
所以,還是建議你出去。”
姬霆單手背在後麵,搓著手指輕輕搖了搖頭。
如果被女孩看到自己動手的樣子,不得把她嚇壞了。
“你放心,醫院這邊我們都聯係好了,如果需要輸血或著其它東西的話,他們都會配合的。”
姬家也算手眼通天的大家族,雖然終年避世不出,但如果真的想做點什麼,還是很簡單的。
“好……請您允我他必平安無事。”
姬暖魚抬起了頭,狠狠地盯著姬霆的眼睛,目光中充滿了堅定。
這種眼神,仿佛是某種被困的野獸。
姬霆都忍不住微微抖了一下。
這個女孩,果然沒有那麼簡單啊,也不能小看了。
姬霆微微笑著看著眼前的小姑娘,自信地點了點頭。
“少爺,您要東西都搬好了。”
兩個便衣敲門走了進來。
“那你出去吧。”
姬霆看向姬暖魚的表情略略有些戲謔,姬暖魚一時間對他有些不滿。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但她還是配合地退了出去。
姬暖魚剛退到外麵便聽到了冷金屬碰撞的聲音,內心隨著這些聲音緊張了起來。
斷骨重接,不知道那改是怎樣的痛。
她悄悄地打開了一點門縫,想要偷偷地觀察一二。
姬霆和另一位專家都在換衣服消毒,看來手術馬上就要開始了。
“關上門吧,不適合你看。”
姬霆並沒有回頭,背對著姬暖魚說。
姬暖魚微微一怔,這個醫生後背上是長眼睛了嗎。
她趕緊把病房的門關上,隨即聽到了裏麵鎖門的聲音。
姬暖魚的心忍不住又懸了起來。
“啊……”
墨北梟痛苦的怒吼聲傳了出來。
在斷骨重接的過程中,必須要患者保持清醒,才能隨時觀察血液和經脈的通暢。
同時,這也是對大腦受損情況的一個檢測。
這同樣也是一個考驗,如果患者意誌過於薄弱,受不了這種苦,很可能就會昏迷過去,永遠醒不過來。
但隻要患者本身有強烈的求生意誌,這不過也隻是增加了一些痛苦,並不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相反,是完全康複的必經之路。
姬霆並沒有告訴姬暖魚,他覺得這對一個女孩來說,有些殘忍。
但如果墨北梟作為一個男人,連這點苦都受不了的話,還有什麼尊嚴繼續苟活在世上呢。
姬暖魚著急地去開門,卻根本打不開。
她用力地拽了幾下,仿佛想起了什麼一般驟然放手,臉上充滿了悲戚。
姬暖魚忍不住堵上耳朵,暗無聲息地蹲下去哭了。
過了也不知道多久,對於姬暖魚來說,仿佛一個世紀那樣長。
姬霆終於從裏麵走了出來。
姬暖魚蹲在牆角,聽到了開門聲“呼”地站了起來,看向姬霆的眼神中既有擔憂,也有期待。
“小姐,她沒事了。”
姬霆雖是姬暖魚的表哥,但是姬暖魚身份特殊,他也恪守著級別本分。
姬暖魚的身體瞬間鬆垮了下來。
“多謝。”
向姬霆道過謝,姬暖魚便匆匆衝進了病房。
姬霆看著姬暖魚,嘴角微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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