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斯維爾是住在舊金山貧民區的一個典型的美國小孩,他的父親是一名低下的清潔工,而母親則靠著打一些零散工勉強貼補些家用。他的父母一直都有一個夢想,希望自己的兒子以後能做一個體麵的上流人士,他希望賴斯維爾能在學校裏認真讀書,將來上一所不錯的私立大學,畢業之後能當上一名貼麵的律師或者醫生。當然,要最終成為律師或者醫生需要一筆價值不菲的學費,父母兩人一直很賣力的工作著,希望家裏多存些錢,將來好攢齊大學的第一期學費。至於以後的學費,他們兩人也沒有多考慮,那時賴斯維爾已經是成年人,他也沒有必要負擔他的學費。兩位樸實的美國夫妻就這麼默默無聞的奮鬥者,為自己的兒子努力著。但賴斯維爾似乎對父母的期望一點都不理解,整天和一幫流浪人鬼混著,出入一些很混亂的場所。
賴斯維爾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著典型的自卑心理,認為自己很低下,不論在社會上還是在學校中都喜歡跟著別人的屁股後麵當小弟,但他卻很夠意思,不論跟著誰混,隻要認定了他,就會很賣命的幫著他。
“戈斯,我以後可能不經常來找你們了。我不打算再這麼下去了!”賴斯維爾看著對麵自己的跟了幾年的兄弟,一臉憂傷的樣子。
隻見這個戈斯穿著一件有些破爛的皮夾克,一身皺巴巴的沾滿油漬的牛仔褲緊緊的貼著他那有些粗壯的大腿上,一雙厚重的牛皮靴子上麵沾滿了泥土。但此時,他的臉色有些難過,嘴裏叼著的煙幾乎已經燃盡了。他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到這個跟了他好幾年的賴斯維爾了,他還記得當初見麵的景象。當時,他和幾個流浪人第一次來到這一片區域,結果遭到一些當地痞子的毒打,戈斯和他幾個兄弟身受重傷,加上長時間沒有吃飯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但是在這個時候賴斯維爾出現了,當時他穿的雖然不是很好,但很整齊。賴斯維爾當時的生活也不是很好,但他用他那僅有的幾美元給自己等人買了些吃的。後來,他們活下來了,而且報了仇,把那些痞子徹底趕出了這一區域。第二次見麵的時候,雙方似乎是一拍即合,賴斯維爾和他們這幫人很投機,幾次下來以後就相熟了,從此以後幾人的關係直線上升。
戈斯也知道這個賴斯維爾和他們不同,他們徹底是孤兒,如果不這麼下去,他們很可能會餓死。而賴斯維爾卻有父母,而且父母對他寄予了很高的期望。想通了這些問題後,戈斯說道:“這樣也好,你還有大好的前途,好好努力的話,能混到上流社會的。”
賴斯維爾也是很不是滋味,對於戈斯,他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情,雖然平時看上去戈斯是他老大,他隻是一跟班的,但他覺得他有一種和自己一樣的遭遇,或許自己比他幸運的僅僅是自己有一對愛著自己的父母。
賴斯維爾辭別了戈斯後,心情一直很沉重,雖然他決定痛下決心,不再像以前一樣,還是因為自己的一個同學。或許不應該說是同學吧,應該是他老大的老大。在學校裏,他是跟著約翰混的,而通過約翰他知道了徐明是約翰的老大。
聽說前幾天,徐明還找過約翰談過話,談過之後,約翰也不像以往那麼過了,每天雖然對學校裏老師教授的那些東西不再理會,但是經常能看到約翰抱著一些相當艱澀的經濟類著作研究者。起初,他還以為約翰是在開玩笑,但漸漸的他發現了約翰真的變了,他又一次去請教了約翰,想問他怎麼了?他記得當時,約翰隻說過一句話:“我再這樣下去,我覺得我不配再跟著我的老大。”
對於徐明,在賴斯維爾眼中就是一個神秘的東方人,經常幾天不再學校裏,似乎學校也對於他的事不做多問,他一直覺得徐明很有能量,曠這麼多課,學校卻一點意見都沒有,恐怕他是全校第一人了。其實他不知道的是,早在徐明連續曠了幾天課之後,學校相關領導人就已經找過徐明了,不過在徐明給學校砸了十萬美金的讚助費後,學校乖乖的閉嘴了。
這一天,賴斯維爾壯著膽子來找徐明,他想了解徐明,他想知道一些關於徐明的事。對於徐明,他知道的僅僅是徐明家很有錢,他父親是全美國最著名的照明公司董事長,對於其它的,他不知道。
對於賴斯維爾找他,徐明有些奇怪,說實在的,徐明對於賴斯維爾的印象比較好,這個美國小夥子膽大,心細。或許是由於出身的原因,有些自卑,不願意過分表現自己,僅僅是喜歡躲在別人背後,默默的做著自己應該做的事,即使這些事都不是什麼上得了台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