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華這兩天很開心,先是有一批中國大陸的生意人來美國參觀學習,而且天華照明公司已經和首都照明公司簽訂合約。這份合約說到底還是自己兒子徐明給自己提的意見,當然自己聽過之後,開始是有些不太開心,但通過徐明一番解釋之後,他便想通了。
徐明知道現在中國大陸的勞動力比後世更加廉價,而且天華照明公司所生產的一些產品,隻要設備到了,可以在很短的時間裏培訓出大批合格的工人。而按照徐明的意思就是讓首都照明公司負責代工,一來解決了在大陸開分公司的一些麻煩,二來而已借著首都照明公司和政府的關係,為以後的發展鋪平道路。
首都照明公司請示過相關領導人之後,對於徐盛華提出的合作方案自然同意,首都照明公司負責代工天華照明公司的一些產品,而且也可以利用天華的技術,進行自己產品的改革,當然他們也不是免費使用天華的技術,每生產一個產品都要付給天華一筆不小的費用。
天華照明公司一下子借由首都照明公司的手打開了中國市場,這不可謂不是一件巨大的成就。
本來徐盛華還覺得這樣對待自己國家人有些惱火,甚至當場就將徐明痛罵了個半死。但通過徐明的一番解釋,他也理解了,說到底,兒子在告訴他一個問題,一味的施舍是不能使一個國家富強起來的。就是俗話說的“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
想想兒子說地話,也不是不無道理。徐盛華盡管答應了,但是給大陸方麵的條件還是相當的優惠。他覺得這樣做他的心理好受點。
1987年似乎對徐盛華一家來說是一個不同尋常的一年。這邊,徐盛華剛剛和大陸取得聯係,那一邊卻又有事發生了。
這一天,徐盛華剛剛從公司回來,一家人還沒有坐下來說上幾句話,忽然間。有人來敲門。雖然現在一家人在舊金山也算得上很體麵的人,而且經常會有各式各樣地人來找他們。但真正找上門的還真沒幾個,畢竟將公事帶到家裏。這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
佩芬妮在這個家也很長時間了,自然知道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人找他們地,而且如果是有人找這家主人有事,定然會提前預約的。她轉身看了看幾個主人之間的表情,自然明白這個客人根本不是提前預約過的。
對於沒有預約就來打擾他們,佩芬妮盡管沒有說什麼,但心中卻是有點生氣。當然不是因為打擾了自己。而且他知道能找到這裏的人,肯定找主人有要事,她作為一個傭人還是做不了主的。
佩芬妮走上前去,她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居然這個時候打擾別人吃晚飯,他相信這麼沒禮貌的事,一定不會是一個有教養地人能做地。
打開門,一個陌生的男人站在外麵。佩芬妮看著眼前這個人,她愣住了。黑色筆挺的西裝。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在自己主人身上也似乎偶爾才能察覺。這並不是讓佩芬妮最震驚的,如果是從剛才的感覺上看,他是一個久居上位者的人。她看得出這個人已經很是收斂了,但是渾身上下。還是讓佩芬妮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
這樣地人不是她這種社會底層人能見得到的。而最最讓佩芬妮感到驚訝的是。眼前這個人是一個黃種人。真真正正的黃種人,和他的一家主人一樣。
“你好。請問徐盛華先生是住在這裏嗎?”操這一口並不是很標準腔調地英語,此時傳在佩芬妮耳邊,卻是一點都不敢輕視。
“在,你好先生,我可以知道你地名字嗎?”對方微微笑了一下,讓佩芬妮輕鬆了很多。他逐漸恢複了過來。
“徐盛國!”男人字正腔圓的用純正地中國普通話說道,一字一力,未免眼前這個黑人傭人將三個字讀錯了。末了,他又加了一句:“你和徐盛華先生說這個名字,他就會知道是誰來了。”
眼前這個男人正是剛剛從北京坐飛機直飛舊金山下來的徐盛國。對於此次的前來,他們一家人可謂是悲喜交加。對於他這個早年漂流過海,流落異鄉的弟弟,他們這一家人可謂是憂心焦慮了很多年,直到幾年前,也就是改革開放幾年後,他們一家人才是偶然間得到了自己這個弟弟消息,當時一家人在聽到這個消息時,除了年事以高的父親外,其他人均是抱頭痛哭。
他們想在第一時間就來美國找這個弟弟,希望接他回家。但被父親攔住了,冷靜下來,他也是想明白了。現在一家人剛剛自由,也又重新的走上了崗位,而且現在的局勢也不是太明朗。對於這個弟弟就暫且作罷,隻是不停的從各方麵打聽著他的消息。從剛開始他們一家經營著那個麵臨倒閉的小公司,後來他們唯一的兒子受重傷在醫院昏迷不醒,再到後來公司一飛衝天,不斷的突破,成為了美國業內的深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