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頭廠長坐在自己的辦公室中感覺今天會有事要發生的,昨天晚上,他已經從自己那小舅子口中得知沒有教訓到徐明,反被對方打了一頓。但好在得知對方是被某一個路人給救了。雖然沒教訓到徐明,本來就讓他窩火了。沒想到,晚上的時候,自己老婆又知道自己把他弟弟開除的事。想到那一晚上,肥頭廠長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他發誓再也不要過那樣的生活。
迫於老婆方麵的壓力,肥頭廠長沒有辦法,今天又把自己那小舅子給接到了工廠。他通過自己的朋友已經查過,徐明應該沒什麼背景,最多就有兩個小錢,這倒讓他不至於害怕。覺得沒什麼問題的肥頭廠長又順利的將自己的小舅子從崔幹事生成了崔副主任。算是變相的向自己老婆賠禮道歉吧。崔主任可是牛氣了,他覺得自己這兩天肯定是走運了,雖然流了點血,但卻大大的發了。常言道“破財擋災”,自己這是“破災生財”,這血呀流的值。
工廠裏的人,看著這個成天不幹好事,整天遊手好閑的崔幹事,突然間變成了他們的副主任。而且理由還是,工作勤勞,吃苦耐勞,關心同誌?工人們聽著那肥頭在那不停搖頭晃腦般的誇獎著這個“能幹”的崔幹事,工人們有種想吐的感覺。但能有什麼辦法,那崔幹事一下,又成了他們的崔副主任了。
肥頭廠長讓小舅子去做事去,小舅子早巴不得要離開這裏了,在自己這個姐夫麵前,自己還不是老大,自己還有些怕他,雖然他怕自己姐姐怕的要死。但對自己,可是什麼事都敢做的。聽到姐夫的話之後,崔副主任撒腿就跑,他現在是急於在平日裏看不起自己的那幾個主任麵前顯擺一番,讓那幾個釘子在看不起自己,再經常找茬。
肥頭廠長在這個位子上呆了這麼多年,什麼風風雨雨沒有經曆過。不論多大地風雨。自己都順順利利的挺過來了。以前不論多麼嚴,多麼重要的監察,自己都沒問題,這不僅僅靠的是自己的水平,更是一手提拔自己的那個領導,這幾年。自己在這個位置上。沒少為對方辦事,送錢。關鍵時候,對方總是拉自己一把。一想到對方現在的職位,肥頭心定了定,在杭州這塊,天塌下來都沒事。
或許真是什麼不好來什麼,肥頭地心剛剛定下來之後,忽然間,聽到窗外傳來那種極為熟悉的警笛聲。處於慣性,肥頭廠長透過窗戶向外看過。果然見兩輛警車開進了自己的工廠
“出了什麼事了?”這是肥頭的第一印象。在他看來,這警車完全不是衝著他來的。雖然自己昨天讓自己的小舅子去打過一個人,但是現在是在杭州,先不說在杭州他沒有聽過這麼一個人,就是真有什麼來頭,他相信,如果是針對他地話。上麵會通知他地。
他的第一反應是。工廠裏可能出事了,可能某個工人有問題。他作為這個工廠的一廠之主。當然得盡本分。肥頭沒有過多的考慮,再等了一會桌上的電話,見沒有任何反應之後,就勇敢的走了出去,想要看看這警察究竟是為什麼事而來的。
工廠裏出了事,肥頭該裝的還是得裝,在快出樓梯的時候,肥頭加快幾步,跑了起來,一路小跑到車間。因為他看到這車果然是衝著工人來的,如果是衝著自己來地,必然第一步是自己地辦公室。
當下放心之後,肥頭時快時慢的往車間趕去,在他看來,定然是手下某個工人手腳不幹淨,出事了。雖然作為他們工廠的人,出點事會讓工廠掛不住,但他可不管這些,工廠在怎麼也會有國家管著,隻要不針對自己,就是工人們都進去了,也還有大把的人要來。
但,在他還沒有進去的時候,就在門口,聽到了一個他極為熟悉的聲音,那個聲音正是他小舅子的,隻聽他小舅子高喊道:“快放開我,我姐夫可是這裏地廠長。你們要抓我,得問過我姐夫答應不答應。姐夫,救我。”
聽到這個聲音,肥頭廠長地第一反應就是,昨天的事敗露了,定然是那小子報警了,但那小子隻知道是自己小舅子出地手,並不知道自己,所以自己沒事,否則的話,上麵早給自己打電話了。自己在杭州是什麼身份,是跟著什麼人混的,又不是沒人知道,他們犯不著為了一個來曆不明的人,跟自己過不去。
表麵上這件事是針對自己小舅子的,但肥頭知道,這事他不能不管,想到昨天晚上的待遇,肥頭的身體不由的哆嗦了一下。接著,他快步走了進去。然後一副嚴肅的說道:“這位同誌,不知道出什麼事情了?他是我們廠的員工?怎麼可以隨隨便便抓我們廠的員工的?”
這時,警察已經將人犯抓了,因為他們得到上頭命令也是隻抓這人,並沒有其他的事。這時看到這個人走進來,一看對方這架勢,他們也知道這個人肯定是這家工廠的廠長。這時,從那幾個警察中走出一個人,他先對肥頭敬了一個禮之後,然後很客氣的說道:“對不起,這位同誌,我們接到舉報,這個人和一起故意傷人案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