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慈？
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嗎？我聽到了“仁慈”兩個字？
鬼頭鬼手們懷疑人生。
卻見小墨同學居高臨下地看著它們：“怎麼？我說的不對嗎？要不然你們把你們承諾的東西全部給我……”
“不不不，小墨小姐你真的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請原諒我們的無知和愚蠢！給我們為您做事的機會！”
嗚嗚嗚太可怕了，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藍大姐頭你快來！你的小弟要其他莫名其妙的女人搶走了！
小墨同學看不出鬼頭的強顏歡笑，滿意地點頭：“那從現在起，你們就做事。第一件事，去撿垃圾。”
“好的好……嗯？撿垃圾？”
小墨同學歪了歪頭，理所當然道：“你們這麼多雙手，最能做的不就是撿垃圾嗎？”
說著拿出垃圾分類app，給鬼頭科普：“先從這個片區開始，你們這樣……”
鬼頭鬼手戰戰兢兢聽完科普，那種眩暈嘔吐的感覺再次襲來。
怎麼回事？
本來以為要去搞財富，可能需要打家劫舍或者盜取商業機密，即使是要遵紀守法的做一些什麼，可能也就是幫著買彩票啊、到別人家裏找內部消息買股票啊balabala，累是累點，但至少還是高智商高要求的工作。
現在居然要他們撿垃圾。
“很多小區都有分類垃圾桶，但是很多垃圾都放錯了，你們要撿出來。”
領頭的鬼頭在其他同夥的推搡下，戰戰兢兢地提問：“那，那個……小墨小姐，我們撿垃圾不能給您帶來財富吧？”
小墨同學已經回複了愉悅的心情，聞言慈祥地看了鬼頭一眼：“保護環境，就是對人類最大的財富。”
鬼頭：？
鬼手：？？？
你以為可愛的鬼鬼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果然就聽小墨同學繼續道：“找到可以賣的可回收紙板、瓶子、金屬，收集起來弄到廢品回收站去賣。不要小瞧這麼幾塊錢，因為你們熟悉業務之後，要把範圍覆蓋到整個城市，甚至整個省。到時候每天幾千幾萬都是輕輕鬆鬆的。”
鬼頭鬼手：……
就知道是這樣！
貪婪的人類本質上就是無利不起早！
“而且，我還打算去接一個垃圾分類的工作。”
很多垃圾收起來之後，會有專門的工作人員來分揀。
但是這個工作吃力不討好，又臭又累，並且很容易被垃圾裏麵的銳利物品劃傷，所以隻要是能找到其他工作的，哪怕是做外賣員、或者去工地上班，都不願意去做垃圾分揀。
“我就不一樣了，我有你們~”小墨同學很高興，“五險一金，月薪六千，我也是有工作的人啦！還不用我自己動手，真好！”
鬼頭鬼手們眼前一黑。
雖然他們一直是生活在陰溝溝裏最喜歡黑暗的鬼怪，但是現代覺得，那些黑暗加起來都比不過這個墨雨瀾的心黑！
偏偏她還是一臉純真——靠！可愛的鬼鬼要有“純真”ptsd了！——仿佛說的隻是簡簡單單天經地義的事情。
“可是，我們隻有這麼些人，根本做不了那麼多工作！”有鬼頭急了，顧不上墨雨瀾的恐怖，差點氣哭，
小墨同學點頭：“對啊，所以你們多叫一些同夥來。”
“他們怎麼可能免費打工！？”
“跟你們一樣，給我一個承諾不就行了？”
鬼頭鬼手沉默了。
不是因為沒聽懂，也不是因為聽懂後被小墨同學的無恥震驚，而是因為——
他們一瞬間就可恥的心動了！
鬼，也是有尊嚴的！
他們這些鬼，看起來豪不起眼，但也是在萬千廝殺中靠著強大的實力和聰明的小腦袋瓜殺出重圍的！
他們之下，還有成千上萬的鬼怪隻能永遠呆在地底，在鬼頭以及其他地麵鬼怪需要的時候貢獻一隻手。
如果他們知道自己敬畏的地麵鬼頭居然成了給人類撿垃圾的，會怎麼看待他們！
以後還有他們的地位嗎！
既然如此……
打不過，就加入，而且拉著那些人一起保密，一起加入……
“咳咳，那個……小墨小姐，能讓我們思考一下嗎？”
“可以。”
鬼頭鬆了口氣，正想和其他鬼頭討論的時候，就聽背後傳來飛速的“三二一時間到”。
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