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向自己敞開雙手的路遠白, 段譽邁步上前。
就在段譽抱上來的那一刻,路遠白微微踮腳,試圖身高超過他老婆, 將段譽攬進懷裏。
這樣比較有氣概,畢竟他可是真正的一家之主。
小熊掐腰jpg
但是將近十厘米的身高差也不是那麼容易逾越的, 路遠白這一踮腳非但沒把老婆攬近懷裏, 反而兩人鼻子猛地撞在了一起。
猝不及防……
這一下不輕, 路遠白疼的悶哼一聲。
腳也不踮了,瞬間趴在段譽肩膀上哼唧。
剛才撞這一下段譽也覺得有些疼,但是也沒鬆開懷裏的人, 垂眸看著在他肩頭哼哼唧唧的路遠白,“還好嗎?”
路遠白剛才一時間疼的覺得自己鼻血都要撞出來了,趴在段譽肩上委屈巴巴, “疼。”
這一聲還帶著些控訴,好似他就是罪魁禍首一樣。
段譽一時失笑, 明明是路遠白突然踮腳,現在還反倒委屈上了。
段譽抱著懷裏的人,路遠白身上不易發覺的清香縈繞在鼻尖, 讓人聞了很是舒服。
冷戰的這兩天, 段譽確實感受到路遠白在他生活中已經占有一席之地,會左右他的決定和生活, 但是他卻一點也不討厭這樣。
就像那束色彩絢爛的玫瑰花, 就像那臉紅心跳未遂的吻,未知且期待。
要是一直這樣生活,將路遠白留在身邊好似並不是什麼壞的選擇。
路遠白也從一開始的大麻煩,變成了此時他離不開的人。
這樣一個不可或缺的角色,還是段譽小時候給父母留的位置。
但卻遲遲沒人住進來。
後來段譽就將這個位置的大門關閉, 而路遠白就像個偷心撬鎖賊一樣。
在不知不覺間,就將那把鎖堂而皇之的撬開,大搖大擺的走進去,一屁股坐在了那個位置。
別人質問為什麼闖進我的生活,好似還會仰著小臉不知悔改道:“是我幹的,怎麼了?!”
路遠白毛絨絨的腦袋,在段譽肩上胡亂的蹭著,十八歲的小少爺在撒嬌這方麵可以說
是無人能敵。
這一套功夫,在小時候幫助路遠白逃過了無數次的打屁股。
他也時常跟自己親近的人這樣,因為會顯得他在乎的人也在乎他。
這兩天冷戰路遠白說不想段譽肯定是假的,他對感情十分在乎,同樣心裏也有著不安,害怕他喜歡的人不喜歡他,害怕他在意的人對他無所謂,隻有跟人親密接觸才會消除心中的惶恐。
段譽被路遠白的腦袋蹭的肩頸泛癢,隨後伸手抬起路遠白的臉頰,打算查看一下路遠白的鼻子。
路遠白趴在段譽肩上一開始不願意動,段譽碰他,還在段譽肩頭來回躲。
“讓我看看。”
聽到老婆說話,路遠白這才抬起頭。
果不其然,剛才因為兩人猛地撞到一起的緣故,路遠白的鼻尖紅了一片,一雙桃花眼可憐兮兮的看著段譽。
就好似森林中迷失方向的小鹿一樣。
段譽瞧著他,路遠白皮膚白,磕了碰了就很容易顯現出來。
瞧秀氣高挺的鼻梁泛著紅,段譽眸光微暗,薄唇吐出兩個字,
“嬌氣。”
路遠白一聽可不高興了,小嘴一瞥,好似都能掛油瓶。
“那不抱了。”
說著就要低頭去掰環在他腰間的,堅實有力的手臂。
路遠白發現,他老婆變壞了,再也不是之前害羞沉默寡言的老婆了!
但就算這樣他也喜歡,隻不過有時候會被氣到罷了。
段譽瞧著人低頭去掰他的手臂,力道又微微緊了緊。
“這麼愛生氣?”
路遠白:“沒有。”
看著路遠白好似能掛油瓶的小嘴,“還說沒有。”
路遠白不服氣,“明明是你先惹我的?”
段譽挑眉,“我怎麼惹你了。”
路遠白據理力爭,“是你先說我嬌氣的!”
兩人此時抱在一起,根本看不出半分是在吵架。
段譽看著路遠白泛紅的皮膚,反問,“不是嗎?”
碰一下就紅,段譽還從未見過這麼嬌氣的人。
腦海裏突然又想起路晚芳女士剛才離開時說的話。
路遠白小時
候嬌生慣養,膽子小,還嬌氣。
現在看著路遠白泛紅的鼻尖,這話確實沒說錯。
路遠白一時間說不上來反駁的話,畢竟十八歲的路遠白確實嬌氣,從小因為體弱嬌生慣養,太陽大的時候還要打遮陽扇。
雖然平時上學時也是這樣,但是路遠白長得好,性格也是不是那鍾刁蠻的性格,因為膽子小也不會去惹麻煩,其他同學遇上困難時也會上前關心。
以至於路遠白沒有因異類而成為攻擊對象,之前有幾個富二代說路遠白娘娘腔,路遠白知道後不想惹麻煩看見他們都繞道走。
但那幾個富二代也不過是看路遠白長得好,想逗逗他,讓他過來跟他爭論罷了。
誰知適得其反,那次之後路遠白看見他們,可謂是拔腿就跑,跑的比兔子還快。
路遠白一時間無法反駁他老婆,為了試圖逃離這個話題,十分大度道:“我不跟你計較。”
說著看了眼牆上的鍾表,“時間不早了,去睡覺吧。”
說著就從段譽懷裏退了出來,還不忘瞧一眼段譽的鼻子,然而對方好似什麼事情也沒有。
“老婆,晚安。”
說著路遠白邁步上了二樓回房間。
段譽瞧著路遠白的背影,沒過片刻路遠白的聲音從二樓傳來,“老婆,過來幫我幾下牙膏!”
段譽聽後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邁步上樓,但是眉間卻沒了往日裏的冷漠。
第二天一早路遠白聽見樓梯口的聲音,從床上迷迷糊糊的坐起身。
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穿著小熊睡衣,撅著屁股開始從錢包裏給他老婆拿今天的零花錢。
隨後邁著步子去開門,正好和下樓梯下到二樓的段譽打了個照麵。
段譽在看見路遠白後皺起了眉眼,“怎麼不穿鞋?”
隻見路遠白白皙的足踩在地板上,睡眼惺忪的看著他,顯然是才醒。
路遠白聽老婆提醒,這才覺得jio有些涼涼的,因為沒睡醒的緣故步伐有些踉蹌的轉身去穿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