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康勇拉著路遠白, 眼眶猩紅,來民政局幹什麼自然是顯而易見,要麼結婚要麼離婚。
路遠白麵容冷漠的拉開沈康勇的手, 未說一個字。
見人路遠白無視自己要離開,沈康勇忙攔在兒子身上,疲憊的麵容上滿是著急, “問你話呢, 你沒事帶你媽來這幹什麼?”
路遠白垂著眉眼居高臨下的看著沈康勇, 口吻冷漠疏遠, “你應該心裏清楚。”
沈康勇回頭看了眼民政局的大門, 一時間咬牙, “遠白, 你是不是糊塗了, 你真的讓你媽和那個老外結婚,誰知道那個老外靠不靠譜, 看著比你媽小不少,別……”
路遠白顯然沒有心情聽沈康勇在他麵前苦口婆心, 那些話從沈康勇嘴裏說出來路遠白隻覺得諷刺。
“我媽跟誰結婚跟你沒關係, 隻要她願意, 任何人都可以。”
“路遠白!”
“沈康勇!”路遠白目光充滿警告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我媽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妻子了, 她想跟誰結婚是她的自由, 你沒有權力幹涉!”
沈康勇顯然被路遠白的大聲嗬斥嚇到了, 僵在原地,嘴角都抽搐了幾下。
路遠白幾乎是一眼就能看穿對方心中的想法,但是他卻不想和沈康勇在這多費口舌。
他在心中對沈康勇的厭惡不可忽略,甚至不願看上一眼。
沈康勇咬著牙, “你媽這樣一定會被那個外國人騙!”
沈康勇的話帶著一股子陰唳的狠勁,好似路晚芳和威森結婚在他眼裏就是災難一樣。
路遠白邁步向前走,沈康勇想去攔,誰知路遠白卻直接大步走過。
“沈康勇,這世界上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樣。”
這世界上忘恩負義的人有很多,不知廉恥活在淤泥中沾沾自喜,但卻不是人人都這樣。
不是人人都願自身腐朽汙穢。
因為自己的肮髒就將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想的和自己一樣,沈康勇就是這樣的人。
路遠白手拿著玫瑰花離開,是留給沈康勇一個決絕的背影。
每次都是這樣,沈康勇看著路遠白離開的方向握緊拳頭,每次他跟兒子見麵,最後的結束都是路遠白的背影。
路晚芳要去和一個小了不知道她多少的外國人結婚,沈康勇死死的盯著民政局的大門看,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
這遠比當初知道路晚芳跟那個外國男友談戀愛時氣憤。
沈康勇站在民政局門前久久沒有動作,一直等在車中的司機過來道:“沈董現在還回公司嗎?”
沈康勇不甘的看了眼路遠白離開的方向,隨後道:“走。”
畢竟現在公司還有要事要辦。
沈康勇坐在車上心裏是無盡的惱火,誰知回了公司遇見的人便是檢察官和警察。
沈康勇看著等在辦公室裏的人心裏一咯噔,根本沒想到在辦公室裏等他的會是這麼一幫人物。
“沈康勇,沈先生是吧。”
沈康勇麵對麵前人的詢問,忙點了點頭,“是。”
“我們接到有人舉報你行賄,偷稅洗錢,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吧。”
沈康勇瞬間瞳孔猛縮,開口便是否認,“不可能,警察同誌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可從何來沒有幹過這些事情!”
檢察官手裏翻著些什麼,瞧著舉報者給出的證據信息,“沒搞錯,就是你沈先生。”
被架住手臂,沈康勇幾乎是本能的想要反抗,“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
沈康勇話說到一半,突然間好似想起什麼。
當初他和路晚芳鬧離婚的那段時間,沈氏確實不景氣開始走下坡路,為了能拉攏到人脈沈康勇確實給上麵行賄過,但也隻有一次。
洗錢也是那段時間,但他已經好幾年沒幹過了,那些把柄他當時確定銷毀的幹幹淨淨,至於偷稅卻是這幾年一直都有。
沈康勇渾身冰涼的被人架著。
當初既然他都銷毀了證據,為什麼現在還會有人拿著把柄舉報他。
“是誰舉報的!不可能!”沈康勇想要反抗,麵容猙獰扭曲,“是不是段譽幹的,他是要報複我!這些都是不可信的!”
沈康勇唯一能想到的人便隻有段譽,雖然兩人一麵也沒有見過,但是段氏對說沈氏的針對這段日子也從未停過。
然而並沒有人理會沈康勇的嘶吼,架著人上了警車。
李含微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崩潰的跌坐在了地上,沈慈文進去了,沈康勇這個做父親的緊隨其後。
不光光是這些,沈氏也要被查封。
李含微整個人都顫抖不停,隨後忙從地上跌跌撞撞的爬起來,原本盤起來的頭發此時散亂著,在路邊打了輛出租車便向沈家駛去。
她現在要趕緊回家,把值錢的東西都收刮一番才行。
而到達沈家後,李含微便看見了在門口圍著的幫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