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網站瘋狂轉載,季淩菲不甘寂寞,退隱後的第一周即與金玄偷情,被其男友夏澤辰現場捉奸。金玄被打得骨折,季淩菲苦求複合,男友將其趕出家門,並在第二日與甜美皇後韓易煙火速建立戀情,韓易煙於第三日搬入夏宅,遇到季淩菲又來求複合,韓易煙表示相信自己的男友對自己的感情。
網絡上也隨處可見夏澤辰與韓易煙出雙入對,夏澤辰親自護送韓易煙去片場,送玫瑰,二人戀情火速升溫。
季淩菲許久沒有動,等季淩涵回來才發現了,她把網絡和電視都掐了,搖著季淩菲:“姐,你不要看了,你醒過來好不好!夏澤辰那樣的爛男人,他不值得你這樣!姐,我求你了,求你醒過來,不要再折磨自己!”季淩涵又無助的哭著,在她心中,季淩菲從來都很堅強,可是卻被那個男人害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那一天之後,季淩菲吃什麼吐什麼,哭累了也睡不著,頭疼得想要裂開一般難受。
“哇!”季淩菲隻吃了一口粥,就又跑進廁所裏去吐。
“姐!”季淩涵敲著門。
“淩菲!”張小玲也叫道,這時有人敲門,張小玲打開門,見到一個留著板寸,穿著黑色皮衣的男子站在外麵。
“你是哪位?你找誰?”張小玲問道。
“季季淩涵。”那人啞著嗓子忽然喊道,季淩涵轉頭,看著門外的那個男人,動作也停滯了:“陸涵?”
咚的一聲,就聽到洗手間裏傳來季淩菲倒地的聲音,季淩涵這下就急了,拍著門:“姐,你怎麼了!姐!”
“淩菲!”張小玲也用力拍著門,陸涵進來:“你們讓開!”他一腳就拽開了門,就看到季淩菲昏倒在了地上。
陸涵闖進去抱起季淩菲:“我送她去醫院,你們在後麵跟上來!”陸涵抱著季淩菲就往樓下跑,季淩涵因為右腿不方便,張小玲拿了包扶著季淩涵也往外跑。
陸涵抱著季淩菲上了車,就開動汽車彪了出去,一口氣開到了醫院,金玄一直在小區外的車裏坐著,他趴在方向盤上,眼神亦是凝滯。他雖然買通了一個記者,但同時也卻其他人盯上了,所以當天夜裏,他和季淩菲“上床”的不雅照片就都流傳到了網上,同時夏澤辰打人也被錄了下來,引起了一片軒然大波,金玄自己也被連累了,公司停了他所有的活動。
效果真的達到了,但金玄卻沒有任何的喜悅……他明明已經讓夏澤辰痛苦了……可是想到季淩菲……心中就是一痛。
當金玄看到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女人慌忙跑出來,一眼就看出那是淩菲。她的手無力的垂著,長發飛揚,像是要在風中消失的一朵花。
那車飛快的開了出去,他也追了出去,陸涵連闖幾個紅綠燈。
湊巧的是,夏澤辰也在一個商場外等著韓易煙,他陪著韓易煙去購物,卻索然無味,就獨自進了車,坐在車裏等韓易煙。他靠在座位上,臉上已經胡子拉碴,顯出憔悴。這些日子,他也在瘋狂的煎熬著自己,好像全世界都和他再也無關,什麼都是樂趣,甚至毫無意義。
想起那些照片和看到的一幕,他的心頭就像被釘上了釘子,越拔越拔不出來,反而越釘越深,紮得他日夜無法入睡。他想給的幸福的女人,拿著一把刀活生生的戳穿了他的心髒,割著他的肉,喝著他的血。
咣當一聲,一輛車直接撞到了另一輛車上,夏澤辰轉頭看到近在身旁的車禍,他卻看到了陸涵,而季淩菲躺在後車廂,他沒有看到。他看到陸涵撞了車,沒有停下,直接一溜煙的開走,越過了剛剛變成了的綠燈。
出了什麼事情?
夏澤辰也開動車追了過去,而金玄的車卻被堵在了那裏。
陸涵開到醫院,就將季淩菲抱了下來,朝醫院跑過去。夏澤辰停住了車,看到了季淩菲,她還穿著睡衣,頭發淩亂,夏澤辰在外麵盯著陸涵的身影。心跳那一刻似乎都失去了。他下了車,也追了過去。
陸涵一腳踩空台階,季淩菲就被扔了出來,從台階一直往下滾。
“季淩菲!”陸涵大喊,卻有一個人猛然抱起她,看到她額角留著血,閉著眼睛,臉白如紙,再恨也被本能所代替。陸涵看到了夏澤辰。
“季淩菲!”夏澤辰大聲喊著,抱著她衝了進去,她在他懷中就像一張紙一般輕,輕得讓他恐懼:“醫生,救人!醫生,救人!”
夏澤辰喊著,就有護士跑過來:“快送到急救室!”夏澤辰抱著季淩菲就送到了急救室,他被轟出來,在外麵等待。
砰醫生,夏澤辰被陸涵狠狠一擊:“夏澤辰,你還會管她的死活!”他一把拉住夏澤辰的領子,夏澤辰卻沒有反抗。
“我說過你要是再敢欺負她,我不會饒了你!夏澤辰,你真tmd不是男人!”陸涵一拳拳打著夏澤辰,周圍的人都不敢拉架。
夏澤辰的臉上滿是烏青,嘴角也被打裂了,臉上也被挨了一拳:“季淩菲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又是一拳。
“陸涵!”小涵的聲音傳來,陸涵才停下,季淩涵和張小玲都趕了過來:“淩菲呢?”
“在裏麵搶救。”
“姐!”季淩涵要進去,卻被陸涵拉住,季淩涵轉頭看了夏澤辰,充滿怨恨,上去就對著夏澤辰一陣拳腳:“你還有臉在這裏!我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殺了你!”陸涵抱住季淩涵,將她拉遠了:“我已經打他了,小涵,你冷靜點兒。”
“我沒有辦法冷靜!陸涵,你放開我,我要替我姐報仇!他把我姐快要折騰死了!”季淩涵手腳亂踢著,陸涵就是不放手。
一會兒醫生出來了,季淩菲也被推了出來,鼻孔插著鼻飼。
“醫生,她怎麼樣?”張小玲問道。
“病人是由於長時間厭食造成的休克,現在要通過鼻腔慢慢地給她輸流食,緩解病情。要緩解厭食症,還要由家屬開導,解了病人的心結才行。”
她的心結,隻有一個人,張小玲看向了夏澤辰。一向不把外界的評論放在心上的季淩菲,竟愛這個男人這麼深。
季淩菲被送進了病房裏,季淩涵和陸涵過去了。夏澤辰卻靠在了牆上,麵如死灰。
“夏先生,我是外人不知道該說什麼,我隻能把我知道的告訴你。你和淩菲分手以後,她就一直哭,哭完就睡,然後就吃東西,不停的吃,不停的哭。那天,她看到你和韓易煙的新聞,就忽然不吃東西了,吃了就吐,直到今天暈了過去。就算一個瞎子,也能看出來她愛你多深,她為你放棄演藝事業,她說隻想好好做夏太太。她能對什麼都不在乎,卻對你這麼在乎。夏先生,我求你,求你救救她,現在隻有你能把她從深淵中拉出來,你現在不愛她了,你裝裝也可以,等她能接受了,你再提出分手。韓易煙是她的前輩,我也可以去求她,求她答應讓你幫幫她。季淩菲,她太可憐了,就算你不愛她了,也求你別毀了她。”張小玲擦著淚水,說道。
那晚夏澤辰回到家,韓易煙正對著趙嫂發脾氣:“你這做得什麼飯!拿錢請你來是給人來做飯,不是讓你來做豬食!”
她隻嚐了一口就把筷子扔了,鍾伯礙於她是夏澤辰的女友,一直忍著沒發脾氣。
“少奶奶和少爺都沒有抱怨過,怎麼你就抱怨。你說我是做豬食,你是說少爺是豬了。”趙嫂嘟囔著,不明白這家的男主人放著一個好女人不要,非要一個潑婦。
“你還敢我頂嘴?我現在就辭了你!”韓易煙囂張的說。
“韓小姐,這裏是夏家,一切有少爺做主,您還是跟少爺商量以後,少爺如果同意辭了趙嫂,我會給她結算工資。”鍾伯也終於忍不住說道。
連夏澤辰都對鍾伯敬重有加,韓易煙自然也不敢再發難了。
這時,門推開,夏澤辰從外麵進來,一臉的疲憊與茫然。
韓易煙跑了過去,立刻換上喜悅的笑容說道:“澤辰,你回來了?趙嫂做得飯太難吃了,我們出去吃吧。還有,你今天跑去哪裏了?我出來就不見你了,打電話也不接,知不知道我在商場被很多人認出來,都圍著我要簽名。”
夏澤辰看了一眼鍾伯和趙嫂,撥開韓易煙的手:“你上來,我有話跟你說。”
他臉上沒有一點喜悅之色,邁著沉重的步子就上了樓,韓易煙也跟著上了樓,夏澤辰徑直進了她的房間,這讓韓易煙驚喜萬分,因為她從搬過來就和夏澤辰分著睡,夏澤辰隻是表麵和她演著戲,甚至一次關係也沒發生。
“澤辰。”韓易煙從前麵抱住了他,踮起腳來吻著他的唇角,身子緊緊的貼著他。換做其他男人早已血脈噴張,把持不住了。夏澤辰卻拉下她的手臂,語氣中有著幾分不耐煩:“你明天就搬走吧。”
韓易煙愣住,看著這個男人,譏諷道:“你還放下季淩菲嗎?她都背著你找男人了,不知道在你之前就和多少男人上過床……”
“你之前又和多少男人上過床?”夏澤辰一句話就讓韓易煙的臉變成了豬肝色。
“明天搬走,鍾伯會幫你搬家。”夏澤辰隻說了這一句又下了樓,“鍾伯,明天韓小姐搬家,你幫她搬吧。”
鍾伯一定,心裏有樂了,但多年的教養的讓他喜怒不形於色:“少爺,我知道了。”
“夏澤辰,你這麼對我,我一定讓你後悔!”韓易煙跑了出來,大喊。夏澤辰拉開門直接走了。
韓易煙又是充滿恨意,她原本被夏澤辰甩了,就想來報複他;之後又被季淩菲出賣,她也想報複季淩菲,無意間得知了金玄和那個記者要拆散季淩菲和夏澤辰,她也參與了進來。所以夏澤辰說讓她做他女友時,她也同意了。看到季淩菲那死灰的臉,她真覺得解氣了。
對於夏澤辰,她本來是想勾引他再甩了他,現在卻被掃地出門,她不會放過這對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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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季淩菲被夏澤辰接走的時候,季淩涵還很反對,但張小玲將她拉到一邊,說現在能救她姐的隻有那個男人了。季淩涵也知道現在隻有夏澤辰才能把季淩菲變回來。終於不再堅持。
季淩菲住院的時候,偶爾會醒來,但還是長時間睡著。等她拔了鼻飼,夏澤辰就接她出院了。懷裏的女人偎依著他,夏澤辰抱緊了她。這些日子也把他折磨瘋了,在看到季淩菲變成了這樣,痛超過了對她的恨。
給她穿好衣服,小心的放進車裏,係好安全帶,她靠在一邊安靜的睡著。夏澤辰坐進了車裏,抬手掠過她的發絲,摸了摸她的臉。最終開車離去。
夏澤辰開車帶著她沒有回家,而是上了山上的一棟別墅,夏澤辰抱著她回來,在那裏的趙嫂一看就叫了起來:“少奶奶!少爺,少奶奶怎麼了?”
夏澤辰徑直竟季淩菲抱進了房間,放在了床上,又蓋好被子:“趙嫂,等她醒來,去做一些粥。”
“是,是。”趙嫂看到季淩菲回來,也打心眼裏高興,因為季淩菲從來不會罵她,還和她一起做飯、嘮家常。
季淩菲昏昏沉沉的睡著,五髒六腑都像被掏空了一般,那痛不欲生的感覺卻遲遲不肯散去。
“沒有什麼?你告訴我沒有什麼?沒有和他上床?讓我相信你?季淩菲,你這個賤女人!”
“你沒有和他上床?你真把我當成傻子了?被扣了綠帽子,哪一天我變成別人孩子的爹,也許我都不知道!”
她,真的沒有!她,不是賤女人!
任何人都可以,唯獨他不能。
渾渾噩噩中,有人把她摟進了懷中,那極為熟悉的感覺,又頃刻讓她流出了淚水!
半夜十分,季淩菲悠然睜開了雙眼,他的呼吸就在耳旁,均勻而舒適。他的頭抵在她的臉側,一隻手墊在她的頭下,一隻手抱著她。兩個人被一條被子包裹著,就像一對雙生的蠶寶寶。
她想起自己在馬桶邊暈倒,想起在醫院裏若有若無的意識,想起自己那些日子的情景。
季淩菲轉頭,蹭過他的鼻子,在黑暗中注視著他,為什麼他會在自己身邊,是因為覺得她現在很可憐才又把她撿了回來?
季淩菲抽開他的手,起身,下床,彎腰在地上摸索著鞋子,卻什麼也沒有摸索到。她抬起身,在黑暗中了看了夏澤辰一眼,然後赤腳朝門走去。
剛走到門口,台燈就亮了,夏澤辰坐在床邊,看著披頭散發的她,穿著白色吊帶睡衣,赤腳踩在地攤上,季淩菲沒有轉身就擰開了門。夏澤辰像豹子一樣躥了過去,從後麵抱住了她。頃刻就將她抱回了床上,翻身就壓住了她,昏暗的光線下,依舊能看出她虛弱至極的神情。
季淩菲沒有絲毫的反抗,她連看他也不看他:“從我身上滾開,我不需要你可憐!”
“你是不需要我可憐嗎?你故意不吃飯,暈倒了進醫院,不就是讓我可憐你?”夏澤辰譏諷的說道,她眼眸中閃過劇烈的疼痛,憤恨的看向他。
頃刻,唇被他擒住,他霸道而凶悍的吻著她。季淩菲心被狠狠一擰,用力推著他,他擒住她反抗的手,肆無忌憚的橫掃。
滿是他的味道,又滿是翻滾的記憶,他的手已經伸進她的睡裙中,季淩菲眼中滿是屈辱的淚水。他說她是賤貨,是髒女人,現在又把她當成泄欲品!更讓她可恥的是,她對他還不能忘情!
夏澤辰吻到了她的眼淚,忽然停了下來,現在,隻要碰到她的身體,就能擦出火星來,他對她的身體已經迷戀到不可自拔。
當他準備要重新開始時,她卻給他當頭一棒;可是,愛,始終大過恨。他招來韓易煙,也不過是為了折磨她,可看到她變成這樣,又心痛不已。折磨她的時候,他也在折磨自己。
張愛玲在《半生緣》中說過,我要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個人是等著你的,不管在什麼時候,不管在什麼地方,反正你知道,總有這麼個人。可很多時候,這是一種浪漫,當你走得太遠,再轉身回頭時,他(她)已經牽住了別人的手。那時你還要怪他(她)根本就在說謊,根本就沒有遵守諾言,卻是因為你讓他(她)看不到你轉身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