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令不是救世主, 他以前的職業也注定他不會有過多的同理心，但是他注意到成淵對此似乎有些想法。
“你想讓京都四家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成淵沒有馬上回答，他神色如常, 手把住餘令細腰, 往自己懷裏輕輕一帶，同時雙腿順勢岔開，想讓餘令站在自己麵前就行了, 餘令卻直接側身坐在他大腿上。
成淵手一緊，餘令抬了抬眼皮，歪歪頭，神色淡然的回望：？
成淵頓了一下，以後不免要經常和他們打交道, 他先給餘令打預防針：“我和他們有些齟齬, 以後不免會發生衝突。”
餘令聽的聚精會神：“嗯哼？”
所以呢？
成淵細細摩挲餘令的手指：“你不是和幾個小輩關係不錯？”
原來是說周炎李旭他們。
“你擔心我難做？”
餘令笑了, 或許他如今是把他們幾個當作有些關係的普通朋友, 但是, “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
手指卷了卷成淵耳側的頭發, 餘令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
頓了頓，餘令忽然想起什麼：“你知道嗎？我也有事情想和你說一下。”
網上衝浪的係統突然收到程序警告，立刻出來：【宿主, 你想做什麼？】
餘令沒理他，繼續說：“其實，以前一直和你交好的。”
大腦中, 係統聲嘶力竭：【宿主停下, 禁止向其他人透露係統的消息，否則宿主將承受嚴重懲罰。】
餘令不為所動，語氣如常：“鍾翎是我, 餘令也是我，那次昏迷之後。”
係統：【最後一次警告，係統你不要再說了！】
“唔。”
餘令沒有繼續說下去，不是他怕了係統的威脅，也不是係統的懲罰，而是成淵忽然捂住他的嘴巴，“我知道。”
餘令把他的手拿開，挑眉：“你怎麼會知道？”
成淵神色有些怪異。
如果說他會讀心，這麼久以來一直都能聽到他心裏說的話，會不會被當成變態？
幾乎是瞬間，成淵就決定暫時還是不把這事兒告訴餘令。
成淵回神，餘令還在等他回答，成淵手背輕輕摸過他的下頜，說：“嗯，你的眼神，你的習慣，你的氣質，最重要的是，感覺。”
讀心術可不就是感覺。
全天下最令人難以置信的作弊器，不過就算沒有讀心，他也能在人群中一眼就認出餘令。
不說別的，他身上的特質是獨屬於他的獨一無二。
“可是我還想和你說個其他的事。”
餘令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坦白如果會被係統懲罰那也無所謂，最多電擊之類的，既然係統上次會救他，就不會讓他死。
所以簡單來說，餘令無所畏懼。
成淵可舍不得他受苦，捏捏他的手，剛要開始轉移注意力。
事情就那樣毫無防備的猝然發生了。
最先是桌上的東西突然開始震動，杯子移位，但很快，地板開始震動，家具開始傾斜移動。
餘令皺眉：“地震？”
成淵眸色幽深，透過偌大的落地窗望向外麵，雙眼微眯，沉聲道：“不，是融合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