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丁純睜開雙眼,望著天花板發呆。
她自覺微有些頭疼,又不知道為什麼, 感到心裏空落落的,甚至於忐忑不安。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嗎?
她看著潔白無瑕的天花板, 回想了很久, 依然什麼都沒有想到。
她因為那個陌生發的消息, 而心中糾結苦惱,似乎睡得很晚……對了,她還和阮軟在q/q上聊過天,似乎是作文, 她的作文詳略不得當……然後呢?又發生了什麼事?
拿出手機, 她調出了q/q消息記錄, 發現自己賬號上所有的消息記錄都被清空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難道她昨天晚上熬夜太晚,神誌不清地清理內存去了?
丁純想了很久, 頭疼欲裂, 還是想不起來。
但是她總覺得心跳的很快, 好像自己昨天晚上做了很不好的事情。
那種感覺像是……心底的惡魔被某種神秘的力量鼓舞了, 肆意的占據了她的心智。
但是她怎麼連記憶也一起失去了?
她忽然害怕起來,覺得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了。
“媽媽, 我今天有點不舒服!”
她揚開嗓子的叫道,隻是聲音依舊軟綿。
丁純媽媽頓時著急了, 手忙腳亂的找出了溫度計。
量了一下, 38度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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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班長統計數,怎麼數都數不對。可憐數學是他最差的一門科目。
通過核對名單,他終於發現少了誰。
“團團, 今天丁純沒來嗎?”
阮軟按照慣例在收語文作業,聽到這話,悶悶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總不可能是因為討厭她,不想見她,而故意不來學校的吧?
但是丁純是那種小孩子一樣的性格……想想還真有可能。
開班會的時候,劉姥姥給出了答案。
“她今天發燒了。”
和以往不同,劉姥姥的臉色很凝重,像是憂心忡忡,回答班長的語氣就比較敷衍。
“今天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
將水杯這種的往講台上一放,保溫杯的金屬杯底發出哐啷的響聲。
全班都頓時噤若寒蟬。劉姥姥雖然是全校數一數二的老資格的老師,但通常情況下都是莊重又和藹可親的,很少這麼嚴肅緊張。
“今天學校接到消息,我們學校初二年級有一個同學因為私的事情進了少管所。我相信已經有同學知道這件事了,希望你們不要到處亂傳!這對我們學校的聲譽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劉姥姥嚴厲的掃視了一圈,尤其把目光停留在最後幾排不學無術的“小混混們”身上。
“尤其注意不要在社交媒體上發表一些不當言論,一旦被發現,學校會直接給出校級的違紀單!”
“你們一定要重視起來,不要覺得違紀單就是一張紙,校級級別的隻要拿到兩張就直接被開除,沒有一點討價還價的餘地!”
劉姥姥又著重看了倪霸一眼。他是唯一拿了兩張校級違紀單,還沒有被退學的,但是如果拿到了第三張,家裏再有礦,說不定也保不住他了。
全班雖然無敢出聲,但一聽到這幾段話頓時都開始相互擠眉弄眼,口型交流。
阮軟也聽說了這件事。據她猜測,那個初二的同學很可能就是許鶯。
隻是不知道最後查出了什麼,才把她直接關進了少管所裏?
下課之後,阮軟想了許久,還是決定去問一問倪霸。
經過這幾個月和他短暫的幾次相處,阮軟也沒有那麼怕他了。
“許鶯?”
倪霸眸中閃過一絲冷意,漫不經心的叼了一根煙咬著,手中把玩著打火機,卻沒有點上火。
“她不知道用哪裏偷過來的鑰匙,他媽的打開了存放製服的更衣室的門,然後選了一套小碼的服務員衣服穿上混到酒店裏。”
“運氣真是太他媽好了,”倪霸有些感慨,同時又覺得匪夷所思,“那套衣服原來的主今天剛好肚子疼請假,所以這件事一整天都沒有發現。”
阮軟卻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許鶯可是這本書裏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