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站在謝崇硯身後,焦急看著程梵。
這時,謝崇硯靠過去,188的身高單膝跪地,左臂動作很輕,攬起程梵的脊背,瞬時將他抱起來。
夜空上,厚重的雲消失了。
月光灑進屋內,落在謝崇硯的背上。
程梵抬頭看著他,隻能看清側顏的輪廓,黑暗的燈光逐漸消失,迎麵是走廊的光亮。
他無數次幻想,有人能把閣樓中的自己救出去。
這個畫麵,與現實悄悄重合。
這時,謝崇硯沉聲說:“不怕了,回家。”
程梵額頭抵在謝崇硯胸前,忽然肩膀小幅度抖動,小聲哭了出來。
“他們之前把我關在閣樓裏,我怕黑。”
謝崇硯深邃的眸子驀然一怔,胳膊攏得緊一些,沉默著看他。
回到家,程梵已經睡著。
將他放在床上,謝崇硯接到一通禦用律師的電話。
馬律師:“您和程梵簽訂的婚前協議名章出現問題,需要重新簽訂,否則您之前簽訂的協議無效,離婚也就不作數了。”
謝崇硯看著程梵的睡顏:“嗯。”
馬律師重新審核協議:“這裏的第九項條款我需要和您確定一下,您應該在一年後會和程先生離婚的,對吧?”
謝崇硯有過一瞬地思索:“應該會。”
馬律師:“好,稍後我發給您。”
謝崇硯離開前,替程梵蓋好被子。
這時,程梵含糊一句:“我想喝…奶茶。”
…
程梵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床邊謝崇硯的西裝外套還在,讓他想起昨晚的事。
他咳嗽兩聲,下床想去喝水時,忽然發現謝崇硯的西裝口袋露出一張紅紙。
他輕輕抽出來,發現上麵寫著他那日在梨禦寫的字。
心緒莫名怪異,仿佛被溫和風刮著,帶著一片漣漪。
這張紙謝崇硯居然撿回來了。
昨晚,謝崇硯帶著他上車後,依舊摟著他。
他後來好像頭枕在謝崇硯的膝蓋上,睡著了。
又想起那封情書,他歎口氣。
謝崇硯不會真的喜歡他吧。
正式演出就在今天,中午陳叔陪程梵吃完飯,再次送他去電視台,隻不過這次身邊多了幾個人,其中就包含秦秘書。
電視台程梵上完妝,朝秦秘書說:“是謝崇硯派你來的嗎?”
秦秘書點頭:“謝總今天忙,派我執行任務。”
路上陳叔已經告訴程梵,找出了幕後黑手,程梵猜測,秦秘書應該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還有三個節目輪到程梵上場,依舊是同昨天一樣,大家在候場區等候。
程梵一進去,林禦庭瞅他一眼,繼續悠哉翹著二郎腿。但當他看到電視台負責人陪著秦秘書進來時,眼前一亮,主動地過去問候。
電視台負責人倪他一眼,直言:“你被換掉了,由小藍頂上。”
林禦庭當即問:“您什麼意思?”
秦秘書西裝革履,一副精英派頭,緩緩看著他:“林先生,對於您昨晚故意傷人,我們將起訴你。”
“故意傷人?”
“我去,不會吧。”
此起彼伏的驚訝聲響起,林禦庭神色慌張:“起訴我?您搞錯了吧?”
秦秘書微微一笑:“監控為證,您拉閘的一係列行為都被記錄,不容抵賴。”
電視台負責人客氣道:“秦先生,我們已經和林禦庭解約,接下來由您處理吧。”
秦秘書頷首:“謝謝。”隨後看著林禦庭,“我們的起訴書你們公司很快能知道,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