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看著四個哥哥每人分到二兩銀子, 陳五郎說不心動是假的,不過現在他懂得掩飾了——痛定思過後,現在的陳五郎覺得, 自己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傻乎乎的想什麼就說什麼的陳五郎了。
表明淡定內心嫉妒的陳五郎一下子被這麼個驚喜砸暈了, “真的?爹,你真的答應了?”
“這麼大的事還能騙你不成。”陳老頭看到陳五郎一副又驚又喜又不可置信的表情, 覺得有些心酸。
“明天就去,這下你放心了吧?”
“恩, 恩, 爹,我不是,”陳五郎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了, “我沒有懷疑爹的意思, 就是太高興, 太驚喜了。”
“那明天五弟私塾咋辦?”陳三郎冷不丁的問到。
“”陳老頭尷尬了, 隻想著給兒子個驚喜, 忘了他明天還有課,要提前安排。
“沒事, 明天我早上我給學生們安排些背書的任務就行, 也不用我一直在哪守著。”陳五郎迅速回答到,生怕陳老頭因為陳三郎的話就改變主意了。
陳老頭聽了有些不讚同,“要不就後天再去吧,明天你跟學生們說一下,給他們放一天假。”
“不行,”陳五郎激動起來,“就明天去。”
看到陳老頭很不讚同的眼神,陳五郎一下子清醒過來, 快速調整表情,低聲道:“我盼這個盼了這麼久,真的不想耽誤下去了。明天就算不去我也沒心思給學生講課了。”
“五弟你這樣不行啊,做什麼都要用心做好,怎麼能這麼心思浮動呢。”陳三郎用陳老頭教訓自己的話來諷刺陳五郎。
“我倆說話你插什麼嘴。”陳老頭瞪一眼陳三郎,覺得他就是個攪屎棍,什麼都要來摻和一下。
“行吧,那你明天可得安排好。”見陳五郎情緒一下子又低落下去,陳老頭心一軟,答應了。
“恩!爹,你就放心吧,我這本來也就是教大家識識字,背背書,耽誤不了的。”陳五郎高興起來,在心裏為自己今天的表現鼓掌——自己以前真的是大錯特錯,自家老爹明顯吃軟不吃硬嘛。
“切,還不讓我說話,那明
天也別喊我一起啊。”陳三郎小聲嘀咕。
“你說啥?”陳老頭瞥一眼陳三郎。
“我說明天得準備份厚禮給我的老丈人,”陳三郎大聲到,“我看老五前麵帶回來那罐糖就很不錯,就是不知道爹你舍得不。”
“哦哦,還有家裏那幾塊臘肉,我嶽母可喜歡咱家的臘肉了,明兒也帶上吧,娘你沒意見吧?”
“嗐,瞧我這叫什麼話,爹娘你們那麼疼老五,怎麼可能舍不得呢。”陳五郎自顧自的說了這麼些話,然後看著陳老頭陳母嬉皮笑臉道:“爹,這話我能說吧?”
“”呸,個糟心玩意——陳老頭陳母同時在心裏罵到。
於是第二天陳三郎就拿著臘肉、麥芽糖以及一大籃子的雞蛋——他早上去廚房裝的,興高采烈的上嶽父家了。
曾母見到三人很是吃驚,“親家來了?哎喲,還帶這麼多東西幹嘛,使不得使不得。”
陳三郎把東西放好,笑嘻嘻的說道:“有什麼使不得的,我們這次來可是有事相求,娘你可別跟我們客氣。”
“瞧姐夫這話,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直說就是,說什麼求不求的,娘你說是不是這個理?”曾舅母帶著家裏的丫頭端茶進來,剛進門就聽見陳三郎這話,立馬笑吟吟的回應。
“可不是,親家有什麼就直說,能幫的我們絕不推脫。”曾母點頭到。
“哎,都是為了我這不成器的兒子,”陳老頭一指陳五郎歎氣到,“一直差那麼點火候,這麼想來親家私塾,讓親家幫著指點一下。”
曾母和曾舅母沒想到居然是這事,很是吃驚。
“這讀書人的事,我們婦道人家也不懂,”曾母為難的開口,“這樣,親家你們坐會兒喝點茶,我去把小蓮她爹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