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公子看著他,臉上的表情都呆滯了一下,“你不是馬上要嫁人了嗎?”
“我嫁人就不能送喜歡的人東西了嗎?我嫁人也不耽誤我送東西給他啊!一個是我嫁的男人,一個是我喜歡的男人,我覺得我可以都要啊。”寧舒說的有理有據,並且格外的理直氣壯。
一瞬間,房間裏都安靜了下來。
“這,這怎麼能行?”縱使平日裏再過於離經叛道,但是猛然聽到寧舒這般豪言壯語,他們還是驚呆了。
“這怎麼不行?”寧舒反問。
若是旁人這樣說,他們定然能說出個子醜寅卯,再告訴他這般都是癡人說夢。
可是麵對眼前這位,他們尋摸了一下他平日裏的行為做派,竟然說不出半點反駁的話來,甚至還隱隱約約覺得,他說的出就能做得到。
秦公子和周公子心頭大震,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他們匆匆就告辭離開了,臨走之前也沒把那隻會背汙穢言語的鳥兒留下。
寧舒看著兩人急匆匆離開的背影,不由的輕輕地哼了一聲,“什麼狗屁朋友?”
寧舒落水醒來的那幾日,怎麼不見這兩個朋友過來看看,偏偏是這個時候過來,還是一副過來打秋風的模樣,分明就是過來占便宜的。
送走了這兩個不安好心的玩意,寧舒扭過頭來就對上了小魚震驚的盯著他的目光。
“幹嘛?”寧舒被他的目光看得不太自在,粗聲粗氣問道。
小魚立馬就低下了頭去,謹慎道:“沒事,小的剛才隻是隨意看看。”
小魚心裏卻是暗自思索著,他要不要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夫人他們,告訴夫人怕他們為難公子,不告訴他們又怕公子到時候真的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到時候不僅是丟的他們寧侯府的顏麵,連帶著靜王府也會成為笑柄。
還沒等小魚糾結出個結果來,那邊的寧舒卻是覺得有些累了,畢竟先是逃跑被抓回來,再是表妹來讓他逃婚,現在又是兩個騙子朋友來想要騙他的馬,他覺得自己有些應付不過來了。
“我去床上躺一會兒,若是沒有什麼要緊的事,不要再叫我了。”
“是。”小魚條件反射的應了一聲。
寧舒轉身就走過層層的幔帳,上了床去了。
那頭,秦公子和周公子兩人因為沒有討到自己想要的好處,離開時臉色都有些不太好。
等出了寧侯府的大門,秦公子惡狠狠地‘呸’了一聲,扭頭看向身旁的人,不滿道:“那小蠢貨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所以才拒絕了我們。”
周公子也是拉長了一張臉,他們原本是想騙了寧舒的馬,不管是給家裏人,還是賣出去,到時候都能得到好處。偏偏往日裏隨便騙騙就能打發的寧舒,這次卻像是換了一個人,害得他們的計策根本就沒有得逞,這讓他怎麼不惱。
不過聽到秦公子的問話,他還是搖了搖頭,“我覺得不是,那蠢貨那麼傻,怎麼會知道。我覺得他應當是最近心情不好,所以任性了些,過幾日我們再多來走動走動,沒準就成了。畢竟,他往日不高興了,也是這般難纏。”
“還是秦兄有見解。”周公子嘿嘿的笑了笑,又道:“不過那小蠢貨倒是口氣大,還想享受齊人之福,我怕他到時候進了靜王府,直接就被靜王打入冷宮關押起來,那裏還能去招惹沈少爺。”
“你管他那麼多做什麼,反正丟臉的又不是我們。”
兩人相視一笑,想到街頭巷尾對於寧舒的流言,頓時心情好了許多。
他們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一小隊拿著東西的侍從正同他們擦身而過,待他們有些距離之後,還朝著他們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後入了寧侯府去了。
寧舒剛剛躺在床上,吹著溫和微風,剛剛有點睡意,結果又聽到外麵傳來了喧嘩,他有些生氣的坐了起來,緊接著就聽到外麵傳來了小魚的通報,
“公子,靜王爺派人送了東西過來,夫人讓你一定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