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若是這樣,這位也算不上什麼罪惡滔天之人。可是他除了喜愛錢財之外,還偏愛美色,最喜良家婦人。每每在取得顯赫們的信任之後慣會狐假虎威,利用自己的權勢去欺壓那些沒有權勢的女子、哥兒,迫使他們屈從於自己。至今為止,已有多人受害。”
那錦衣少爺聽到這公子的話,臉上的神色也有些不太好看,有些不太願意相信自己的友人竟然是這般卑劣的人,小聲嘟囔道:“他這騙術也太大膽了,誰會相信啊?!”
那公子,也就是準備回家的寧舒,看著這年歲不大的小少爺,白了他一眼,朝他抬了抬下巴,譏諷道:“你不就是一個現成的例子嗎?”
那錦衣少爺被人這樣說,本來是應該生氣的,可是看著麵前的公子朝自己翻白眼時那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風情,他頓時什麼火氣都沒有了,甚至臉色也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寧舒可不管這個小少爺在想些什麼,同他說完話之後,他便示意侍衛將那詐騙犯綁好,讓人去通知官府的人來接收。
在此期間,他們還從這個詐騙犯的房間裏搜出了不少值錢的東西,以及剛才那位錦衣公子丟失的東西。
到了這時,眾人才相信寧舒說的話是真的,對於那又騙財又偏色的騙子大加鄙夷。
看著被那錦衣少爺極快收起來類似於契書的東西,寧舒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那少爺即便是在一直逼問,也沒有鬆口說出丟的什麼東西了。
既然東西已經找到,犯人也抓住了,那書生的嫌疑也被洗清了。
錦衣少爺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在拿到自己的東西之後,別別扭扭的就去同書生道了歉。
書生倒是格外的大度,隻是讓這少爺以後出了事多動動腦子,其餘便再沒有說什麼了。
錦衣少爺被這樣說臉色有些難看,卻沒有反駁他的話,隨即便同那前來抓拿盜賊的官差一起離開,他還得去錄口供。
書生來到寧舒麵前,看著他誠懇的道:“多謝公子剛才出言相幫!”
寧舒倒是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無所謂的道:“不用謝,我覺得我不幫你,你也能為自己脫罪的。”
書生看著麵前人一臉驕傲的模樣,那雙漂亮的眼睛全是因為被誇獎而盈滿的笑意,純粹的好看。
書生目光閃了閃,還想要詢問一下這位公子的姓名,結果就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緊接著便擁住了麵前的公子,麵前的公子還下意識的蹭了蹭他,顯然對這樣親密的舉動已經習以為常了。
“你去那裏了?”寧舒語氣中帶著幾分嬌縱。
景帝看了一眼他,順手給他理了理頭發,“去同這裏的管理員交代了一些事。”
聽到景帝這樣說,寧舒也不再追問些什麼了,“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嗯,馬車已經備好了。”
寧舒臉上綻開了一抹笑容,看著他開心道:“看來我們可以早點到家了,霖兒應該會開心的。對了,蕊兒也發信回來,說這幾日也會回來休息一段時間,估摸著能和我們差不多時間到。”
“嗯。”
景帝應了一聲之後,自然的牽起了寧舒的手,帶著他往門口走去。
書生在後麵看著寧舒回頭朝自己揮了揮手離去的背影,輕輕的抿了抿唇,隨即苦笑了一聲,不由道:“也是,這樣的人定是早就成婚了。”
說完,書生也不再耽誤,轉身去樓上收拾自己的東西了。他是這次省試的第一,這次可是來參加殿試的。
待景帝牽著寧舒的手上了馬車,他看著旁邊一門心思想著回去能見到自己那些小玩意的人,低聲在他耳邊道:“沒有想到那麼多年了,我家皇後的魅力依舊不減。”
寧舒扭頭看他,眨巴了一下眼睛,似乎不是很明白他在說什麼。
景帝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也沒有戳穿他裝傻充楞的事。
時光對於寧舒似乎格外的偏愛,縱使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即便孩子已經那麼大了,他的臉依舊變過多少,頂多就是從原先帶著幾分天真的可愛,變成了現在風姿成熟、誌雄模辯的美人。
想到這裏,景帝的手不由伸向了寧舒的腰。
寧舒有些不自在的道:“你這個色胚,你要做什麼啊?這是在馬車上,待會兒被人聽到了怎麼辦?”
景帝一邊動作著,一邊道:“為夫前幾日在查暗巷的時候看到了一點新東西,我覺得你應該會喜歡的。馬車是特製的,待會兒舒兒小聲些,不會有人聽到的。”
寧舒輕輕喘息了一聲,隨即咬住了景帝的脖子,惡聲惡氣的威脅道:“你慢點。”
馬車行駛了一天,在傍晚時分到達了宮門。
前來迎接的承宗皇帝看著被他父皇抱下馬車的母父,眼神裏盡是疑惑。
景帝將包著寧舒的衣服緊了緊,淡淡道:“你母父在路上遇到了一點好玩的東西,中途玩了一會兒,眼下是玩累了。”
承宗皇帝雖然覺得那裏怪怪的,卻是不疑有他,覺得這很符合他母父的性格,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
在一家三口正要往宮裏走時,不遠處又有一隊輕騎急行而來,為首的是一身紅衣的女將軍。
看到他們站在那裏,騎在高大黑色駿馬上的女將軍,手持馬鞭揮舞起來,朝著他們高聲道:“父皇、母父、弟弟,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