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笙也在看他。
她久病,出閣之前,除了自家阿爹基本沒接觸過外男,什麼兒女之情男女之愛,都是從書上看來的。
賜婚之後,雖然要嫁的是皇室,但成婚的目的也不純,一般皇室女子婚前需要知道的一些閨房秘事,也沒有人教她。
剛剛的大膽舉動,也都是之前無意從書上看來的,但也隻是一知半解,那三吻就是她從書上看來,唯一知道可以調動起男人情欲的方法。
若是都無效了,她可就沒法子了。
現在看穆晟奕如同見鬼般看著自己,恐怕法子真是沒用了。
蘇長笙有點挫敗,連尊嚴都拋下了,他還是不願碰自己,難道自己就真的那麼令他厭惡?
“你真的,那麼討厭我嗎?”想著想著,蘇長笙不自覺的問出了口。
“你若是被人三番兩次的算計,恐怕你也不見得會對那人有好感。”穆晟奕咬牙切齒的道。
他現在並不好受,一邊是越來越盛的欲望,一邊是蘇長笙極近魅惑之能事,他要承認,即使再厭惡蘇長笙這人,但看到她赤身裸體軟玉滿懷的趴在自己身上,他還是動了幾分情。
蘇長笙聞言暗暗低下了頭,“若是那人有苦衷呢?而且,還是性命有關的大事。”
穆晟奕嗤笑,“有苦衷就能算計別人?那人的性命又與我何幹?”
“你為什麼不推開我?”蘇長笙又問。
穆晟奕大笑,“蘇長笙啊蘇長笙,這還是我頭一回,頭一回見著有大家閨秀對我投懷送抱,你知道嗎,即使是京城最負盛名的青樓女子也不如你今晚的大膽魅惑,你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聽到他把自己最不願聽到的話毫無顧忌的說出來,蘇長笙如被人掐住脖子一般,無言以對。
穆晟奕如解了無形的困鎖一般,動作幹脆的把蘇長笙翻身壓在身下,“試想一下,如果一個女人,處心積慮的要得到一個男人,在他酒中下藥,在他麵前寬衣解帶,還把他逼到床上,然後親吻誘惑他,但這個男人還是不為所動,不僅沒碰她,甚至還厭惡她不願看她一眼,你說,這樣的女人活在世上,還有什麼用?”
蘇長笙雙眼瞪大,眼中似有淚光閃現,剛剛的膽大早已消失不見,現在的她又成了那受了委屈隻會哭的小女子。
穆晟奕隱隱有種欺負弱者的快感,更是口無遮攔的說道:“你設計我,如願入了將軍府,當了將軍夫人又如何。我就好好留你在府內,日日看著我跟別的女子恩愛,除了雪姬之外,以後還會有很多女子,對了,我還要娶未央,讓她做我的平妻。”
蘇長笙不解,這些事,與她有什麼關係?
“蘇長笙,我不會與你圓房的,你也不用說什麼治病的荒謬理由。什麼和離,什麼休書,你也別想了,你就在將軍府裏,一輩子當個老姑娘吧!”
蘇長笙呆呆的看著穆晟奕,腦中隻不停的閃過四個字:不會圓房不會圓房。
那是不是自己就隻能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