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們根本就是坐收漁翁之利,所以說,就是廢兩句口舌的事情,他們再願意幹不過了。
閻逸軒送走了閻四和閻二,和閻天擎等人回東苑了。
皇宮。
東宮,花園。
東陵淵蹙著眉梢,在花叢之中來回走動,修長的身體以一種不自然的姿態彎曲著,不斷的聞著這些花。
石頭總覺得自己肯定是總結錯了,這他家太子怎麼會沒事來這花園聞花,還自打回宮聞到現在了,但,石頭清了清嗓子,湊到東陵淵麵前問道:“太子,您在幹什麼?”
“聞花啊!”東陵淵想也不想道,但鼻息之間繼續聞著。
石頭:“……”竟然真的在聞花。
“可是,太子,您已經聞了一個多時辰了,花園裏的花都給你聞遍了!”石頭道。
但東陵淵還是沒有停下來,整個人非常專注的繼續聞。
石頭趕緊跟著東陵淵:“太子,您到底想幹什麼,您要是想要花,我讓下人摘了放您屋子裏,多好!”
東陵淵這才停了動作,看著石頭神色認真道:“今天你有沒有聞到一種獨特的冷香?”
石頭想也不想搖頭,什麼冷香,他還清香花香呢。
“所以太子,您這是在找那冷香?”石頭問。
東陵淵的腦海之中卻驀然浮現出方才他跟閻九四目相對的瞬間,有一股冷香鑽進他的鼻息之間,砰,砰,想到這裏,東陵淵的胸口再一次跳動起來,東陵淵一把抓住石頭的手,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石頭,你感覺到了什麼?”
頓時,石頭十分驚恐的看著東陵淵,這,這他家太子是想要幹什麼,還大白天的抓著他的手就往胸口上放,實在是太大膽了。
石頭驟然又想起,據說現在鄰國很盛行男風,莫不是他家太子也——
砰!
砰!
正在此時,石頭的手清楚的感受到東陵淵胸前猛烈跳動著的心髒。
石頭慌忙抽回手,看也不敢看東陵淵,連連道:“對不起太子,我,我,做不到!”
東陵淵原本就心煩,見石頭莫名其妙,硬是抬起石頭的臉:“你胡說什麼,我是讓你感受我的心跳,是不是特別的快!”
石頭連連點頭,他知道,他知道太子是要讓他感受他的心意,但,他不能接受啊,他不喜歡男人啊,就算這個人是他家太子,他也還是不能接受。
東陵淵見石頭一會搖頭一會兒點頭,簡直跟個瘋子一樣,一把推開他,懶得搭理,但腦海之中卻又清晰的浮現出他跟閻九四目相對的瞬間,尤其是那莫名熟悉的冷香,但偏偏這他說不清道不明的冷香卻攪得他心煩氣躁。
“石頭,你說,這香會不會是哪一種我沒聞過的花香!”東陵淵雖問石頭,但根本不顧石頭的反應,自言自語:“不對,這要隻是花香,不可能會讓人出現幻覺,還能這麼長久!”東陵淵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還在猛烈的跳動,雙眉就狠狠的皺起來,這冷香,到底是哪裏來的,是哪一種厲害的至幻藥。
“太子,今天這一切實在是太突如其來,讓我,靜一靜!”石頭根本沒聽東陵淵的話,轉身就跑出去了,唯恐跑慢了,東陵淵會抓住他似的。
“石——”結果東陵淵回過神,剛要喊石頭,四下卻空蕩蕩的,東陵淵不悅,這石頭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
“淵兒,你今天把唐家的案子結了!”正在此時,一道聲音傳進來,正是東陵夜。
“父皇!”東陵淵起身行禮。
東陵夜在石凳上坐下,示意讓東陵淵也坐,東陵淵便做在他對麵。
“說說!”東陵夜一副悠然的樣子。
東陵淵便將今日種種如實彙報給東陵夜,但東陵夜的臉色卻一點一點的黑下來。
砰!
東陵夜猛然一掌在石桌上:“你昏了頭是不是!”
東陵淵立刻從石凳上起來,低頭。
“朕是讓你去破案的,你以為你是去幹什麼的,做善事,講道理的嘛,東陵淵,你是太子,是東陵國未來的國君,曆來君王無情,為的是什麼,為的就是要讓律法大於人情,是要讓你永遠保持理智,隻有這樣才能作出對我們東陵國最有利的決定,你看看你,你貴為太子,但這唐家一案你倒是去跟讓講理做善事的,如此,你如何立威!”東陵夜氣的一塌糊塗,對著東陵淵就是一頓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