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追著讓和一個厭惡的女人圓房,穆晟奕一陣惡寒,推脫幾句,就出了皇宮。
“你去丞相府打聽打聽,看看未央如今怎樣?”回府路上,穆晟奕吩咐他心腹穆楓。
穆楓應承下來,轉身就去了丞相府。
穆晟奕一回府,見放眼望去,半點紅色都沒有,一點都不像昨晚剛剛辦完喜事的樣子,心裏的鬱結之氣也消散不少,再進房間,見大床被褥都換了新的,空氣裏滿是清新怡人的淡雅香氣,心情總算好起來。
換了身衣服,他打算去和蘇長笙好好談談。
“把人叫到正屋,我有話跟她說。”
管家是通透之人,不用穆晟奕指名道姓,就知道說的是誰。
主子連名字都不願叫,恐怕這位夫人在府內的日子真是不好過了。
穆晟奕在正屋喝著茶等人,剛喝完一口茶,那股子藥味又飄進來了。
得了,剛的好心情現又沒了。
蘇長笙由管家臨走進了正屋,離著穆晟奕遠遠的,挑了一處靠近窗子的地站著。
穆晟奕冷眼瞧著,見她已經換了一身裝扮,淡粉色的衣裙,頭上梳著利落的長辮子,僅僅點綴著一些小珍珠,臉上也隻是淡掃蛾眉,看著比著早上順眼多了。
深深一嗅,似乎她身上除了藥味,還有淡淡的香氣。
“站那麼遠幹嘛?”穆晟奕問。
蘇長笙不安的扯著腰間的小香囊,“我,我身上有藥味。”
穆晟奕明白了,她記著早上自己說她身上藥味惡心的事,“那你就站在那吧,雖然還是聞得到。”
蘇長笙更加不安了,一雙小腳更加往窗口那靠。
似乎她的識相和安分守己取悅了穆晟奕,他語氣好了一點,問:“說說,圓房是怎麼一回事?”
蘇長笙詫異得抬頭看他,似乎在想,他是怎麼知道的。
“母後跟我說的。”
“哦,”蘇長笙知道太後是母親的故友,“就是一個江湖術士,當不得真的。”
“既然知道當不得真,怎麼又千方百計要嫁進來?”穆晟奕嗤笑,“我就問你一句話,想不想和我圓房?”
穆晟奕深邃的眼睛望著她,蘇長笙被深深的吸引住了,她沒法說假話,順從心意道:“想!我想活下去!”
十八年來,她最大的心願就是活下去,哪怕隻有一絲希望,哪怕再荒謬的方法,她都要試試。
穆晟奕聞言大笑,“是想活,還是想坐實將軍夫人的名頭?”
蘇長笙搖頭,“我知道將軍並非自願娶我,隻要將軍開口,我願意隨時與將軍和離。”
“你倒是識趣,”穆晟奕道,“和你圓房,沒問題,隻要是女人,反正上了床都一樣,隻是,你身上那股子藥味令本將軍好生討厭,若是哪日你去了那藥味,再來找本將軍。”
聽到了有生的希望,蘇長笙平靜的眼神中迸發出光彩,忙問:“真的?”
穆晟奕問:“要不要立字為據?”
蘇長笙有點害羞,連忙搖頭,“我信將軍,將軍一言九鼎。”
穆晟奕道:“成,口頭約定,你我圓房之日就是和離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