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牌號顯然沈江川很熟悉,他不慌不忙的推開車門,走下車,每一步都很堅定。
蘇莘就那樣坐在副駕駛上,她沒有動,甚至好似沒有勇氣下車。?
她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那是一種來自女人的直覺,直到女人從車上走下來的那一瞬間,蘇莘覺得自己猜對了。
那是這一輩子,蘇莘直覺最準的時候,她透過車窗盯著那個穿著一身黑衣的女人。
突然天飄起了雪,雪絮落在那個女人的黑色長袍上,看上去是那麼美。
蘇莘想,那就是宋清吧。
宋清的膚色很白,雖然穿著一身黑衣,卻也沒有一點把精致五官掩蓋下去,她隻是塗著淡淡的口紅,整張臉沒有過多化妝的痕跡。
那是一種天生的高級感,寒風劃過,一縷長發順著高挺的鼻梁被勾住,深邃的眼眸透著濃濃的深情。
這一刻蘇莘像是一個偷窺者,她坐在副駕駛上,沒有動彈的底氣,她的雙眼注視著兩個身影。
就是背影,看上去都那麼登對。
突然,宋清冷不丁的回過頭朝著沈江川的車上看過來,四目相對,蘇莘並沒閃躲,她注視著宋清,也不知道怎麼了,好像車裏的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她僵僵的坐著,始終沒有動,宋清也不知道跟沈江川說了一些,她的情緒看上去有些不好,她想要拉開車門上車,沈江川伸出手拉住了她。
沈江川的臉上有無奈更有焦慮,蘇莘坐在車上看著這樣手足無措的沈江川,她也跟著坐立不安。
兩個人也不知道是在交談什麼,隻能看見宋清的臉上愈發紅,她的情緒看上去激動,雙手不停的晃著。
最後,宋清暈倒在沈江川的懷中,蘇莘隻看見沈江川抱著宋清大步走過來,她飛快下了車。
雪突然下得很大,剛一下車,鵝毛大雪就落在她的頭上跟著融化變成了水珠。
“上車。”沈江川隻是把宋清安置在後座,隨即他衝著蘇莘喊了一聲。
“我自己搭車,你帶她去醫院吧。”
蘇莘承認,她心裏有些發酸,非常矯情的拒絕了沈江川的要求。
她這話存在著一些逞強的成分,下雪天是最不好搭車的。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沈江川掃一眼,一字一頓。
蘇莘無奈,隻能繼續上了車,她坐在副駕駛上,一言不發,透過前視鏡她能看見躺在後座上的宋清。
她很白,真的很白,是那種白的發光的白。
她也非常漂亮,即使閉著眼睛,高挺的鼻梁,櫻桃紅唇,眼角下還有一顆淚痣,看上去清純中透著一種嫵媚。
如果說蘇莘的美是古雅的寒梅,那宋清的美就是寒冬中被人悉心養護盛開著的白玫瑰。
兩美是截然不同的,但卻又奪人眼目。
蘇莘終於明白,沈江川為什麼會一直念念不忘宋清,今天一看,她才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是男人心中的白月光。
好像她什麼都不用做,隻是靜靜的躺在那,就會讓人想窮極一生去保護,宋清…那個叫著沈江川陸殃的女人。
“她是宋清,對嗎?”雖然蘇莘是疑問句,但心裏已經肯定了答案。
沈江川沒有直接回答,“蘇莘,她和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