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莘並不知道自己走後發生的事情，心情因為解決了一件事而變得輕鬆。就連工作的效率也比平時高了好幾倍。
等到桌上的台燈亮起來，外麵已經變成了黝黑的夜色。蘇莘坐了一會兒，站起來往衣櫥那裏走去。
最裏麵是一件禮服，是上次沈江川送給她的那一件。後來她嚐試過把禮服還給沈江川，卻被韓逢告知：送出去的東西沈江川是不會要的，如果她不喜歡的話，可以把衣服給丟掉。
後來蘇莘又嚐試著還錢，但這件高定禮服的價格實在是太貴了，她得工作很長時間才能換清楚。
沒辦法，她也做不到把衣服給丟掉，隻能把它束之高閣藏在家裏的最深處。
如果不是今天沈垣突然提起，她估計都不會再打開衣櫃看一眼，因為每次看到它自己都會想起那個人……
良久，蘇莘輕聲歎了口氣，把禮服重新塞進衣櫃裏。
時間過得很快，蘇莘依舊每天都去沈垣那裏學習，但宋清卻是突然找了個理由就再也沒來過，就好像……特意給他們兩個人製造單獨相處的機會。
兩人也沒有在意，畢竟宋清待在這裏和不待在這裏也沒有什麼區別。沈垣對她也是一如既往的盡心盡力，好像真的把她當作了自己的徒弟一樣。隻不過……有時候沈垣眼睛裏的深思讓她看不明白，但每當她想細看的時候，沈垣又恢複到了平日的樣子，讓他摸不著頭腦。
蘇莘這些天收獲的比這一年來都要多，這一切都少不了沈垣的幫助，所以對於這個有著知遇之恩的人，蘇莘總是十分的感激。
“謝謝師父。”
沈垣轉過頭，敲了一下她的腦袋。
“不要叫我師父，都把我叫老了。”
明明也沒有比蘇莘大幾歲，但自從教了蘇莘許多東西以後，蘇莘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改了口，叫起他師父來。
這讓他好一頓氣結，三番五次的糾正蘇莘的叫法。但沒有成功過……
“好的，我知道了師父。”蘇莘眨眼，一副無害的模樣，心裏卻笑得不行。
經過幾天的相處，她也發現了沈垣並不像外界那般說的那麼冷漠和高高在上，隻不過是他有些懶，懶得和那些人交流，懶得和那些人打交道，這才讓他們看起來覺得沈垣是遙不可及的人。
在她麵前的沈垣倒是格外的鮮活。會因為想不出設計而苦惱，也會因為她有時候的反應遲鈍而訓斥她。在她看來沈垣真的就跟她的老師一樣。如果沒有沈垣，她應該還要在這條路上摸爬滾打很多年才能學會這些東西。
逐漸的，沈垣也默認了蘇莘叫自己師父，基本上不會再像以前一樣跳起腳來反駁，有時候心情好了還會應承兩聲。
交流會的地點就沈氏集團的年會大廳裏，沈江川曾經帶著蘇莘來過一兩次，所以蘇莘一眼就認了出來。
“怎麼了？”
沈垣在前麵走著，突然發現自己身邊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再一回頭就看到蘇莘站在門前看著這棟樓發呆，一副想什麼入了神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