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湘雲是個萬草從中過,雨露都均沾的主兒,她少女時期父母慘死,一人扛起了家裏的大旗。
她有著讓人垂涎的美貌,還有父母留下的家業,不知道多少髒手伸向過她,她還沒能品味到人世間美好的愛情,就先看清楚了人性的醜陋。
所以她從來風花雪月無情,再走腎也不走心。
緣分這東西,她向來是不信的。
然而這一次,她心髒跳亂了幾拍,呼吸都略微急促了。
裝作平靜的搖了下醒酒器,顧湘雲說道:“這麼巧?這款遊戲我弟弟也有玩,我偶爾也借來玩玩。徐秘書ID名字叫什麼,改天我用我弟弟的號和你切磋切磋。”
徐仁略感意外,他沒想到像顧湘雲這樣的女人會玩這種遊戲,她這麼漂亮,除了工作好像其他的時間,應該是和人約會才對。
腦海裏是這麼想的,徐仁卻不至於這麼說出來冒犯對方,於是淡淡道:“我的ID叫白吹雪,顧總裁弟弟的ID叫什麼?”
顧湘雲的手頓住了,她背對著徐仁,所以徐仁看不清楚她的表情,隻聽到她說:“每次我都是不看的,直接就上。”
顧湘雲從桌子的縫隙裏摸了一顆藥丸,隨手放在了紅酒裏。
她深吸一口氣,轉身回去,把放著藥丸的酒遞給了徐仁。
徐仁沒有懷疑什麼,接了過來。
徐仁是有警惕性的,奈何這種場合,他並不覺得需要防備什麼。
顧湘雲不是敵人,隻是自己需要帶話的對象,而且對方還有一個集團做背後擔保,他完全沒有想過會被陰一下。
禮貌性的抿了酒,徐仁道:“顧總裁,我們接回剛才的話題吧。”
顧湘雲挑眉,道:“剛才的話題?哦,我弟弟和陸總裁妹妹的事……”
她說到這裏頓住,似是在斟酌該說什麼。但實際上內心裏卻卷起了浪潮。
她那藥其實是防備著有危險時用的一種藥物,除了叫人小睡一會兒,渾身綿軟不會有什麼副作用。
她一時間太激動了,所以不知道該拿徐仁怎麼辦。
白吹雪,他就是白吹雪!
她一直以為白吹雪會是個技術宅男,再好點也是個滿身武力值的肌肉大漢,卻沒想到這人不僅遊戲厲害,技術高超,武力值滿分,還是個長得俊秀無比的男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鬼使神差下藥了,但總覺得兩個人的話沒法子談了,得先把人放倒才能、才能防止他逃了。
眼巴巴等著下文的徐仁就這麼忽然間意識飄忽了起來,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可能被下藥的時候,人已經直挺挺的暈過去了。
顧湘雲看著對麵暈過去的人,顧湘雲站起來低頭俯瞰著他俊逸的麵龐。
伸出手摘掉眼鏡,顧湘雲發現他這樣脫掉了斯文氣息,竟略顯一點稚氣。
“確定成年了麼?”顧湘雲輕笑一下,揉了一把他的發絲。
軟軟的頭發叫忍她莫名的覺得心裏甜滋滋的,但想到遊戲裏這人沒戲不客氣的嘲諷和擊殺,又恨的牙癢癢。
哼,欠教訓的男人,現在落在我手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