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仁是個聰明的男人,此時他忽然福至心靈的想到,顧湘雲需要的,是一個和她平等的愛人,是一個尊重、認可她強大的男人。
而不是個總是試圖憐惜她的男人。
也許曾經有無數個男人,想從她的強大裏,尋找到一絲脆弱,卑劣的想靠著這絲脆弱奴役這個女人。
他們愛慕她,卻不一定希望她真的強大。
因為大多數男人,無法掌控一個比自己強大的女人。
顧湘雲深望著徐仁,她之前早猜測徐仁知道自己家的事情。畢竟是陸氏的人,當初來和自己談判,已經把自己家的事查了個底朝天。
她無所謂別人知道她的底細,但她同樣討厭別人的可憐、同情、憐惜。
她過的很好不是嗎?
她強大、厲害,不輸給任何男人,她過的很好,同情、憐惜,這種東西對於她來說有什麼用?
這個男人,果然是不一樣的。
空氣裏彌漫著冰酒的香甜,顧湘雲舉起杯子,眼波流轉,紅唇豔麗:“敬理解萬歲。”
徐仁知她意思,露出一個克己的微笑,舉起了杯子:“敬理解萬歲。”
顧湘雲喝了這杯酒,隻覺得喉嚨被燒的火熱。
笑的真好看,笑那麼好看,今晚不把你吃掉,太對不起我自己了。
徐仁覺得顧湘雲不一樣,顧湘雲同樣覺得徐仁不一樣。
她查不到徐仁的過去,隻知道他是孤兒,從他在A市嶄露頭角時,就已經是個金牌秘書了。
他有過怎樣的過去,顧湘雲不知道,但她覺得徐仁比那些所謂的上流社會的貴胄子弟還要矜貴。
或許那些家室很好的千金小姐,看不上一個秘書的身份,更願意去找那些所謂的富家子弟,然而她卻覺得,他比那些草包都好。
他的能力、他的談吐,他對待自己的方式,和別人都不一樣。
在聽自己說那些事情的時候,他眼裏是尊重是欣賞,偶爾閃過一絲疼惜,這些像是溫熱的酒,暖著顧湘雲的心。
她很少和男人談及那些。
她喜歡好看的皮囊,因為至今為止,沒有什麼有趣的靈魂是她看的上眼的。男人既然沒有好看的靈魂,那至少得有好看的皮囊讓她享用。
但今夜,她似乎看到了。
真正有趣的,好看的靈魂。
酒不醉人,可對麵的男人卻叫她醉了。
晚餐之後,徐仁扶著所謂‘不勝酒力’的顧湘雲向外走。
夏日裏天氣詭變的厲害,A市尤是,到了門口,徐仁看到外麵刮起的大風,把她扶在了酒店門前的休息沙發上,將一杯溫熱的解酒茶放在她麵前,徐仁道:“我去找人開車,你在這裏等我。你一個人可以嗎?”
顧湘雲‘醉眼迷離’輕擺下手道:“我還可以。”
她雖然說還可以,但實際上是很可以。她根本就沒醉,不過是為了誆騙徐仁罷了。
徐仁點頭,轉身出去找代駕了,他剛一走就有不懷好意的男人試圖來騙顧湘雲跟他走。
顧湘雲原本醉眼朦朧的眸子瞬間就布滿了寒光,冷凝的瞪著來人:“滾。”
那人被她強大的氣場嚇得轉身屁滾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