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一直到周末,鬱姒都沒有見到向緋。第一是她太忙、第二是她自己有滿腦子思緒需要理清,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想不想見女人。
小太陽的任務、學校的presentation小組和博主運營,幾邊的工作都進行的有條不紊。鬱姒還拿到了運營管理課教授的推薦信,是強推。
鬱姒沒有想到進修的問題。但教授認真地同她說,她想要考慮申請國內外的研究生院校的話,他隨時歡迎她回來谘詢。
“畢竟,客觀上來看,誰不想讓好看的履曆更好看一點呢。”鬱姒記得他無奈地說。
按理來說現在決定申不申請已經遲了;可gap一年再去讀研似乎也是個方法。安瑾棠和自己的事業不能放下,鬱姒又微妙地覺得她不能隻為任務目標活著。
難道作為監委會的員工,她就被剝奪了好好生活、活得精彩的權利嗎?她就要一昧為安瑾棠付出自己的時間和精力嗎?
她知道自己會消失,留在這個世界的隻有她的“副本”,可在她能夠掌握自己的這段短暫時間裏,鬱姒要做到最好。
還是那句話,鬱姒想做的,沒什麼做不到的。
當然這些都是多餘的考量。當務之急還是把孫見恒迅速“搞死”。
周六鬱姒和安瑾棠本來要給房間做大掃除。但是周三晚上鬱姒回到家裏,才恍恍惚惚地意識到這地方剛租下來就要搬走了——鬱姒和安瑾棠聊過之後做了決定,下周大抵就要搬去向緋那邊。
搬出來的器械又要搬回箱子裏去打包,也是重體力勞動。剛剛折起來的紙箱又被攤開,一卷卷膠帶都放在邊上,鬱姒和安瑾棠兩個人收拾的腰酸脖子疼,兩個人叫了麻辣燙外賣,雙雙癱倒在沙發上等。
實在餓得不行了,鬱姒又先下樓,去街拐角的星巴克買了兩杯咖啡,一個酸奶油貝果和一個金槍魚帕尼尼。
帕尼尼裹在米白紙質包裝袋裏,鬱姒甚至等不到回家,電梯到半路就撕開包裝咬了一口。雖然是速食,但加熱過後的麵包鬆軟可口,金槍魚的鮮味和切達芝士的奶香混合,再在微波爐的魔力下融化溢出,也能很好地慰藉年輕女人此刻疲憊又饑餓的靈魂。
她歎了口氣,又咬了一口麵包。
手機卻突然嗡嗡地響起來。
鬱姒手上還都是東西,嘴裏也塞的滿滿的。她把帕尼尼和貝果塞進一個包裝袋,把包裝袋從左手換到右手、和兩杯咖啡一起拎著,拿出手機看了眼。
——沒顯示號碼,鬱姒卻知道是誰。
她忙不迭接了電話。
女人的聲音還是清脆微冷、帶點涼氣的,“hi,鬱姒?”
鬱姒:嚼嚼嚼。
她滿嘴金槍魚和麵包還沒吞下去,出於禮貌沒有含含糊糊地出聲。
向緋又說:“鬱姒,你在聽麼?”
還是隻有咀嚼的聲音。
向緋了然地抿唇,話裏這會兒帶了溫軟的笑意,“啊,那你先吃。不急。”
這有什麼好笑的!
鬱姒走出電梯的時候終於咽下了嘴裏那口帕尼尼,“怎麼突然打電話找我?”
“因為你不理我。山不來就我,我隻好來就山了。”
“……我哪有不理你。”
向緋溫聲控訴她,“鬱姒,你睜眼說瞎話。”
“你不理我。”
鬱姒沒回她,又咬了一口帕尼尼。
也不管禮不禮貌了。
“不過沒事,我就是和你再確認一遍,你周一有過來吧?”
鬱姒將鑰匙戳進鎖孔,打開鐵門,轉身把塑料杯和袋子都放上小桌,拖長了語調慢悠悠道:“哪勞煩得著向總親自打電話過來問呀?”
安瑾棠拾起貝果的包裝袋,疑惑地衝她歪了歪頭。鬱姒擺擺手示意沒事,顧自走到房間另一側的窗台前。
那邊向緋頓了頓,才說:“我想問的事情我就會問。”
鬱姒嘴角帶了笑,“我不答應你呢?”
“……鬱姒。”
“好了,好了,我答應你,我都在打包整理行李了。”
向緋詫異道:“整理行李?”
“對啊,不得要重新打包才能請人運過去。整了一天呢,腰酸背痛,累死了。”
本來隻是抱怨,可鬱姒話說出口,莫名其妙的就帶了撒嬌的味道。
向小姐頗為懊惱地嘖了聲,“我的錯,我應該早點跟你說清楚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