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蔡星厄壓根沒聽進去,孫月亮疑問:“你一個都沒印象?”

蔡星厄沒回答,她眼尾懶懶的瞥了周倦一眼,似打量似探索。

周倦蹙了下眉心,“找醫生。”

“對對對。”孫月亮後知後覺,趕忙聯係醫生。

水下醫院檢測室裏,醫護將金屬腦袋從蔡星厄腦上摘下來,蔡星厄懶懶道了聲謝,便拉開檢測室的門,走了出去。

醫生凝重的看著檢查單,斟酌著詞彙。

蔡星厄接過孫月亮給她倒的水,倚在一旁的牆壁上,看著醫生凝重深思的樣子,她挑了挑眉,莫非她得了什麼絕症?

醫生先是朝蔡星厄點了點頭,而後朝周倦說:“周戰術師,先前給將軍做全身檢測,腦部並沒有損傷,再次檢測依然無損傷,但按將軍如今的反應來看,是茈魚的毒素入侵大腦造成的,也就是失憶,目前的醫療手段還達不到治療目的,並且還會有風險。”

醫生話音剛落,明顯感覺周倦鬆了一口氣。

蔡星厄挑眉,不客氣的開口,“你真的很想我失憶?”

說話一點都不溫和。

“你想我忘掉什麼?”

看她清清冷冷,看人的時候目光勁勁的,挺帶感的。怎麼不盼著她好、還想讓她失憶?

蔡星厄勾唇輕笑,“關於你?”

“忘的東西可有記起的時候。”

她舉了舉手裏的水杯,一杯普通的白開水硬是被她給舉出了紅酒姿態。

孫月亮看的屢屢稱奇。

平日裏蔡星厄可是連眼神都不願意給周倦一個。

周倦皺眉,問醫生,“她好像隻是忘了我。”

“將軍忘記了周戰術師是選擇性失憶,人在危險時刻受到刺激會下意識的隱藏一些東西,她記得身邊所有人,但忘了周戰術師,可能周戰術師對她的意義不太一樣。”

蔡星厄喝完水後,細白的手指捏扁了紙杯,徑直扔向垃圾桶,“哦,意思是說,我跟她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孫月亮:“……”

你把她當死對頭。

蔡星厄眯眯眼,笑的溫和,問的直白,“我是為了救你才昏迷,我們是情人嗎?”

“我是alpha。”周倦倒退一步,清冷的看著她。

蔡星厄懶懶的啟唇,“是嗎?”

周倦又退了一步,離蔡星厄更遠,她提醒蔡星厄,“你不愛跟我講話,即使失憶了你應該也是這個樣子。”

“我隻是問問,你是不是有點緊張?耳朵都紅了。”蔡星厄說著伸手摸向周倦耳垂。

蔡星厄長的很美,說話又隨意不著調,尤其是她故意挑著眉眼看你,故意撩你的時候,根本讓人控製不住,在軍隊裏一眾omega都拿她當心上情人。

她又很騷包,時常釋放信息素,將整個房間都弄的香噴噴的。

每天像個花孔雀。

她此刻就在故意釋放著信息素,肆無忌憚,若這間病房裏有omega恐怕要癱軟了腿。

醫生是alpha,沒什麼反應,但醫護們是omega,眼底都開始迷離了,蔡星厄朝孫月亮打了一個響指,示意孫月亮拉走醫護。

她杏眸一直直盯盯看著周倦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