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陽光被厚實的牆壁遮住,有些陰暗。
劉隊打量著寧川,裝著漫不經心地道:“雖然可能性幾乎為零,但出於職責,我還是要問一句。
你有能證明清白的證據嗎?
我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罪犯!”
“我已經說過是私下贈送!”
寧川冷哼一聲,道。
這兩名警察,即使不是魏氏財團的人,也絕對跟魏氏財團有合作關係。
錄音交給他們,無異於自投羅網。
“沒有證據!還這麼狂!把手伸出來!”
年輕警察嘲諷道。
他解下腰間的手銬,就要上前製服寧川。
可是,當他對上寧川的那雙幽黑的眼眸後,心頭一顫。
像是被一頭冷酷嗜血的凶獸盯住!
大半個身子瞬間僵硬,冰冷的嚇人,完全控製不住,連開口說話都做不到。
劉隊畢竟擊斃過歹徒,情況好一些,可額頭上也是一片冷汗。
殺人,與生死戰,截然不同!
前者,最多能讓人變得無情血腥。
唯有在生死戰中經曆死亡危機,無限靠近瀕臨死亡,人的精神、意誌、氣勢才能得到成長。
寧川隻進行過一場生死戰。
但是,那場生死戰,雙方差距太大。
在斬首趙偉平之前的每一秒,寧川都像是在死亡懸崖邊上跳舞,一著不慎,就會跌下無盡深淵。
不誇張的說,他的精神意誌磨煉地比特種合金還硬!
“你是想拒捕嗎!”
劉隊率先回過神來,陰沉著一張臉,拔出手槍,對準寧川的額頭。
年輕警察也慌慌張張的緊隨其後。
兩個黑洞洞的槍口,近在咫尺!
寧川眼眸冷靜,道:“如果你們看過我斬殺三品武者趙偉平的錄像,就不會把槍對準我。”
“的確,我隻是覺醒段,速度遠沒子彈快。
但是,人的手扣動扳機一次,需要0.2秒左右。
這個時間,我能夠輕鬆斬出三刀。
以我們之間這麼近的距離,你倆不是正式武者,避不開。”
寧川不緊不慢的說道,像是在講述一個不容反駁的真理。
他的手搭在了銀血的刀柄上。
霎時間,看過寧川斬首趙偉平現場直播的兩個警察,身心發寒。
“我問你,是不是想拒絕聯邦警察的逮捕!”
劉隊大聲吼道。
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他端槍的手不顫抖。
寧川看著二人,淡淡道:“第一,我隻是案件的嫌疑人,不是罪犯,逮捕這個詞不恰當,自然也就不存在拒捕的情況。
第二,我今天十七歲,還未成年。
聯邦法律明確規定,警方可以收押未成年人,過程中,禁止使用手銬、電鐐等器具。”
“小子,沒看出來,你還挺懂法!”
劉隊皮笑肉不笑,順勢把手槍重新插進腰間的槍包。
年輕警察臉色尷尬,連忙收起手銬和手槍。
“明智的選擇,再慢上一秒,我就會砍下你們的頭,兩名警察無端把槍對準一個未成年,法院最多判我防衛過當。”
寧川鬆開刀柄,神色冷漠。
“別再違規,下一次,我不一定還能控製住自己的性子!”
這兩人跟魏氏財團有關,必須要對方心生畏懼,嚴格按照流程走。
否則,說不定會刻意栽贓。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臉色皆變了變。
劉隊冷哼一聲,道:“跟我們去署裏一趟,協助調查,警車就在樓下。”
“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