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柔垂下腦袋，盯著腳尖，小聲道：“你說過今天陪我看電影的，我在觀星樓等了好久，你都沒回來……”
她聲音越來越小，以至沒人再能聽見。
像是難受得說不出話來。
圍觀人群聽得義憤填膺。
太過分了！
外麵約四個。
家裏還放一個。
關鍵是，還給忘了！
寧川注視著薑小柔，麵色不改，淡淡道：“今天太忙了，改日吧。”
話落，他轉身離去。
身旁的女孩見狀默默跟上，之前跟寧川排練過，知道薑小柔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寧助教……”
薑小柔幾乎就要哭出來。
寧川看向她，語氣稍有嚴厲，道：“怎麼了，有事直說。”
薑小柔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半晌後，聲若蚊蠅道：“沒有。”
寧川不再說話，再度離去。
薑小柔一動不動，眼淚沿著臉蛋無聲滑落，直到午夜，迎冬會結束，仍舊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演戲要演全套。
接下來幾日。
薑小柔神情失落，鬱鬱寡歡，在古武研究院上班時，經常被人看到淚流滿麵。
有好心人安慰，但效果微弱。
薑小柔日益可見地憔悴起來。
這事逐漸流傳開來，討論的人不少，但正如宋時雨預測的那般，沒有多少指責寧川的聲音。
“我很可憐薑小柔，可她一個異族，想獨占天下行走，未免有些異想天開。”
“愛上絕世天才，難免承受眾多疾苦。”
“寧川的深情，本就應該在更高的層次，兒女柔情算什麼！”
類似的想法，是許多人的心聲。
不過，也有例外。
謝廉對此事就感到振奮，以及忐忑。
“我曾經獲得過一朵蔓珠莎華，或許能用它買通薑小柔，讓她幫我們竊取鍛神冥想法的武印！”
山莊中，謝廉找到吳廣誌，說出他的打算。
“隻是，我總覺得這個情況過於巧合，會不會其中有詐！”
見到希望的曙光，謝廉反而更加緊張，忍不住地多想。
畢竟，盜竊鍛神冥想法，一被發現，就是死罪。
他不得不害怕。
對麵。
吳廣誌暗自沉吟。
謝廉的猜測，有一定道理，不能百分之百地否定。
有微小的概率會發生。
“但，我的目標是毀滅鍛神冥想法，謝廉哪怕遭到埋伏，與我無關係，反正到時候也要殺了他！”
一個冰冷的想法閃過腦海。
表麵上，吳廣誌微微一笑，溫聲道：“謝兄，你這是過於興奮，導致自己嚇自己！
哪有那麼多陰謀。
之前可是你自己所說，寧川若想對付你，何必如此麻煩。”
“也對。”
聞言，謝廉緊張的心情有所緩和，道：“那我們怎麼買通薑小柔？”
吳廣誌故作沉吟片刻，道：“這事由你出麵，我躲在暗地裏。”
“事後為了保密，肯定要殺了薑小柔，我們兩人要都暴露，她或許會用武道誓言限製，到時候會很麻煩。”
吳廣誌聲音沉穩，道：“你跟薑小柔交易，殺人的事情交給我。”
“行！”
略一思索，謝廉答應下來。
他知道，他的風險比吳廣誌要高，可也沒辦法，鍛神冥想法對他的威脅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