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茶一直被扯到了後院,這邊燈光暗淡,幾乎沒人經過。花子琛手一甩,將他甩到了牆上。
李夏茶上去要扇他巴掌,反而被花子琛按住了手,上去就是兩巴掌,啪啪的脆響聲回蕩在夜色中。
正往這邊走的趙琰霖親眼目睹到了這一切,隻是他那邊黑,兩個人沒有看見他。
“你敢打我?”李夏茶不可思議,“你吃了豹子膽是吧,花子琛,原來你以前都是裝的,沒想到你這麼歹毒。”
他揮起胳膊要揍過去,又被花子琛拽住了手掌,舉起手扇了過去。
啪,啪,啪,啪,啪。
趙琰霖吃驚地張大嘴巴,忙躲在了角落處偷看。
都說花子琛是溫柔乖巧的小孩,這哪裏乖?這架勢和他的許可簡直不差一分。
五個嘴巴子扇得李夏茶蒙圈了,不敢放肆了,眼裏含上了眼淚:“你到底要幹什麼?我道歉還不行?”
花子琛滿意了,從兜裏摸出煙點燃了:“我不稀罕你的道歉。聽說你喜歡趙琰霖,我告訴你,他、是、我、的。”
“你這副德行,琰霖哥知道嗎?”李夏茶捂著疼痛的臉。
花子琛笑了兩聲,一張漂亮的小臉簡直人畜無害:“我、願、意。”
趙琰霖並不知道他們因為什麼打,但聽了話的內容……這是因為搶他?
這麼凶,還是算了吧。
他見花子琛走了過來,忙要溜走,誰料皮鞋底踩到了角落裏的一根釘子,拔了半天也拔不出來,眼見花子琛過來了,脫了鞋跑了,趙琰霖的高冷形象全沒了。
花子琛邊走邊想:他怎麼腦袋沒痛呢?是因為幫小少爺報仇了?所以身體是願意報仇的?
他拐了彎,瞄到了一隻鞋,四下看沒人,一腳踢飛了鞋。
真不爽,丟了那麼大的臉,不過手挺過癮的。
待他的人沒了蹤影,趙琰霖出來找鞋了,結果找了一圈不見蹤影。
靠!我鞋呢?
他摸著黑蹲在那找鞋,完全沒有了趙大公子的貴族形象。
“琰霖哥,你幹嘛呢?”李夏茶走了過來,還故意把臉晾著。
“啊,沒什麼。”趙琰霖把腳藏了起來,“你怎麼在這?”
李夏茶委屈巴巴:“琰霖哥,我今天才看清小琛的真麵目,你看他把我打的,臉都腫了。”
趙琰霖並不知道這裏麵的真相,便真的以為是花子琛做作,虛偽,霸道,便有些同情李夏茶。
剛要溫柔地安慰他,腦袋一陣疼痛,忙冷漠地改口:“是嗎。”
“嗯,你看。”李夏茶把身子探過去,和趙琰霖貼的更近了,“是不是腫了?”
趙琰霖伸出手推開他,確實這張小臉紅腫的可憐:“我沒興趣知道,走開吧。”
李夏茶一來氣哭著跑走了。
趙琰霖緊忙給他的男秘書打電話:“想辦法給我弄一雙鞋。”
“鞋?趙總,這附近沒有商店啊。”男秘書武律頗有為難。
“我的話你聽不見?十分鍾我要看不到鞋,你可以滾出趙氏集團了。”趙琰霖掛了電話,衝著夜空籲口氣。
我太難了。
穿過來這麼久了,他還是不適應趙琰霖這個人的冷漠。
不裝高冷就頭痛,裝了高冷又得罪人。
他簡直一個朋友都沒有啊。
好想他的大寶。
不到十分鍾,武律提著一雙鞋出現在了趙琰霖麵前:“趙總,你的鞋。”
趙琰霖挑眉。
啊哈,效率挺快的嘛。
他低頭去穿鞋,武律光著腳站在那,微不可查地輕籲口氣,甚是無奈。
“你做的很好。”趙琰霖掏出錢包,數了一千塊錢出來,可看著一遝錢,他在那個世界的節省勁上來了,又放回錢包五百塊錢,剛要遞過去,又查出來三百塊錢,最後到武律手裏隻有二百元。
他拍拍武律的肩膀:“保持你的效率。”
武律點頭,看著手中的二百塊錢,心想:趙總真大方啊。
前院已經煙火綻放,整個夜空亮如白晝,美麗的不像話。趙琰霖出去一眼看到了花子琛,他舉著高腳杯,臉頰因酒氣變得熏紅,整個人在煙花下綻放著無限的魅力。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人很漂亮,隻是人品不佳,虛偽,做作,太不真實。
“哎,趙大哥,你去哪了?”花子琛喝的有點多,暈乎乎地過來了。
趙琰霖越過他沒理他,去了花西嶽身邊。
“怎麼了?怎麼不理小琛?”花西嶽問。
花子琛歎口氣,追這樣冷漠的人太難了。
他去了厲子昂身邊,厲子昂露出溫柔的微笑:“冷嗎?”
“不冷,就是有點喝多了。”花子琛望著夜空的煙花,“不瞞你說,我以前可是千杯不醉的,現在這具身體太容易暈了。”
“你真的喝多了,開始說胡話了。”厲子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