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跟她實話?”厲子昂說。
“她很愛你爸爸,怕她傷心。我也對不起她,給她帶回來了小琛。我承認我年輕時很花心,但我唯一動過心的就是你媽媽。後來我們鬧得那麼疏遠,也是因為沒有感情。”
花昌平看向花子琛,滿眼的心疼:“但我實在不敢相信她竟然對付小琛,我看她很愛小琛的。孩子,爸爸當初應該相信你。”
“爸,我沒怪過你。”花子琛笑了,“現在好了,塵埃落定。”
他不知道為什麼,好像老天在把一切不堪的事抹平,等待著他們的是無限的光明。
“明天給你媽辦葬禮吧。”花昌平說。
“嗯。”厲子昂皺皺眉,“伯父,我想走。”
“去哪?我和小琛需要你。”
“我想出去走走,我太累了。”厲子昂因為他媽媽的事,瘦了一大圈。
“也好,出去散散心。記住,這裏是你的家,不管走多遠都要回來。”花昌平拍拍他的肩,“那個季池喜歡你吧?”
“好像是。”厲子昂說著看了眼花子琛。
花昌平捕捉到了他的眼神:“既然人家喜歡你,好好把握。人這一生,找一個愛你的比找一個你愛的要幸福很多。”
“也許吧。”厲子昂摳著手指甲,心裏很焦躁。
他喜歡小琛,但小琛始終把他當作大哥。他都明白,他不會強求,隻要遠遠地看著就好了。
時間不顧一切地前行著,每天每夜,每分每秒。
夏天很快地過去了,秋天到了。趙琰霖始終沒等來他的許可,日子一天比一天難熬,他瘦的都快脫相了。
這天下班,他路過一家咖啡店,看到花子琛在裏麵喝咖啡。他們的視線撞上,沒有火花,沒有愛情,就像朋友一樣點了點頭,然後各自離去。
他們已經一個多月沒見了,趙家人都以為他們離婚了,實際他們都在等著屬於自己的那個人。
花西嶽要瘋了,徹底地要瘋了。這是他被關起來的第十天,還綁在了床頭上。
趙以廷下班回來去看他,給他鬆了綁:“餓了嗎?”
花西嶽上來一巴掌:“趙以廷,你變|態是不?你憑什麼關我?”
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趙以廷這麼惡毒霸道。
趙以廷摸摸被打的臉,冷笑:“憑你和別人上|床!我說過你不可以再碰別人,你就是不聽,一個又一個,你不嫌髒?”
“那是我的自由!”花西嶽喊。
“我不許。我這次不會放過你,直到你發誓不再碰別人。”趙以廷起身要走。
花西嶽嘴一撇,字字冷冽:“趙以廷,你以什麼身份管我?你有什麼資格?你愛我嗎?你不愛,你是因為你的占有欲。你不覺得你這樣很討人厭嗎?”
趙以廷渾身一震,回頭看他:“如果說我愛你呢。”
“哈哈哈……開什麼玩笑,僅憑上一次床?我不信。”花西嶽不是不願意和他試著相處,他深知趙以廷不是真心的,他不願意浪費自己的感情。
“你沒有過一見鍾情?你沒有過情竇初開?”趙以廷深深地盯著他,冷漠的臉上有了別的表情,很是傷心的樣子。
“你對我一見鍾情嗎?打死我都不信。”
趙以廷嘴唇抿了抿,半天說:“你知道我為什麼學醫嗎?你還記得幾年前的連環車禍嗎?那天我和大哥也在你的醫院。那天你很忙,你穿著白大褂不顧一切地在搶救車上救人。你滿頭大汗,手上全是血,不停地在給人做心髒複蘇。”
花西嶽有點印象。
“那是我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看著你的臉心跳加速。”趙以廷眉目溫柔了起來,“我覺得那一刻的你好漂亮。”
“你那個時候對我……你才多大?”花西嶽有點震驚。
“十八歲。”趙以廷有點難過,“你不知道你多討厭,每天身邊的人不重樣,一個又一個。那時我發誓一定將你花心的這個毛病治好。我是為了你學醫,我想和一起工作。”